“好的,田會長,週會長,你們倆也來看看,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秦嵩寫的字雖然還可以,但他畢竟還年輕,肯定還有需要進步的地方,而你們兩位身為副會長,經驗跟見識上肯定不是秦嵩所能相比的,所以你們可一定要給他挑出點毛病來,免得這小子以後驕傲。”
何雨薇將字拿到田文軒面前,笑吟吟的說道。
嘴上雖然說著要給秦嵩的字挑毛病,但她壓根不認為田文軒跟周琛二人能挑出毛病來。
秦嵩這副字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簡直都讓人無可挑剔,完美到了極點。如果這一副字都有毛病的話,那外面的那些所謂書法大師都可以去吃屎了。
而她說這話,就是想反過來刁難田文軒。你不是一直要挑毛病嗎,那現在就拿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來給你挑毛病。
到時候田文軒一個問題都挑不出來,臉上肯定十分的不光彩,也算是出出何雨薇的一口惡氣了。
“唉,何老師還是太年輕了啊。”秦嵩看到何雨薇這副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從田文軒剛剛說話的態度來看,秦嵩就已經猜到田文軒絕對會挑出毛病來。
世上有完美的東西嗎?有!
那完美的東西有毛病嗎?有!
什麼毛病?
那就是太完美了!
田文軒接過宣紙,跟周琛一起打量著。
周琛看著宣紙上面的字,整個人已經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並且直接表現在了臉上,臉上滿是激動與狂喜之色。
這何止是書法天才,簡直就是書法奇才,曠世奇才。
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能寫出這般字跡了。秦嵩寫的字,已經可以與古代的書聖、書神去叫板。
至於田文軒,他在看了秦嵩的字後,同樣是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但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好像這字畫並沒有讓他感到震驚的地方。
“周老師,你有問題嗎?”何雨薇沒管田文軒,直接看向周琛問道。
周琛第一時間搖頭,“沒,沒問題,我沒有問題!”
他雖然想幫田文軒,但要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這副字有問題,卡住秦嵩的入會申請,等老會長回來後,一定會直接將他給幹掉。
“謝謝週會長!”
何雨薇笑了笑,隨即又看向田文軒問道:“田會長,你呢?有問題嗎?”
“你先等等!”
田文軒沒有抬頭,只是擺了擺手,然後皺著眉頭打量宣紙上的字,一副做研究的模樣。
何雨薇知道田文軒在想盡辦法挑毛病,她也不再追問,就在一旁靜靜等候著,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能挑出什麼毛病來。
“這位……秦嵩同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田文軒稍稍移動了一下宣紙,指著上面的一個字,問道:“這是什麼字?”
“這是什麼字?”
秦嵩順著田文軒所指的字看過去,便看到田文軒所指的字就是第一個字。
御!
御劍的御,秦嵩寫得非常有意境,就好似一名攜劍而行的劍仙,飄渺難定,自然很難認清這個字的字跡。但只要用心去看,用心去體會之人,哪怕不看完整的詩句,都能看出這個字是御字。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田文軒不認識這個字。
“田會長,這個字是御劍的御,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不待秦嵩開口,何雨微已經是十分憤怒的說道:“田會長,我知道你是要給秦嵩的挑毛病,但挑毛病也不是這麼挑的吧?”
“微微,我難道說錯什麼了嗎?”田文軒臉色平靜,笑著說道:“剛剛可是你讓我挑毛病的,現在我挑出了毛病你就來說我,這似乎不太好吧,呵呵……”
“你如果真的挑出了毛病,我肯定不會說什麼,但你這根本不是挑毛病,而是吹毛求疵,這擺明了是刁難嘛。”
“我可不認為這是刁難,我說的是實情而已。微微,秦嵩寫的字確實是挺好的,但他太過於追求書法的意境,從而忘記了字的真實性,讓普通人要認一個字都困難。字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方便人的交流嗎,不就是為了傳承華夏的文化嗎?他現在卻將字寫的普通人都看不懂,這還叫什麼書法?這簡直就是他一個人自娛自樂的藝術。”田文軒越說聲音越大,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不清楚情況的人過來了,說不定還真以為秦嵩是在賣弄自己的藝術,卻忽略了真正的藝術,從而被人貶斥。
不過,周琛在聽了田文軒的話後,眉頭已經隱隱皺了一下,但想到田文軒的身份,以及背後所站著的人,他很是識趣的沒有表現出來。
不管是何雨微還是秦嵩,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但如果他得罪了田文軒,今後可就有點不太好混了。他混了這麼多年,才好不容易爬上副科,還指望著早點更進一步,爬上正科呢,要是得罪了田文軒,估計這個正科就永遠都沒戲了。
“田會長,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透過不透過秦嵩的入會申請?”何雨微胸脯已經微微起伏起來,顯然是被田文軒給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