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冷冷道:“是嘛?那倒是我的過錯,不該坐在王爺身邊。”
君澤亦是冷聲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冷流看著顧玉道:“顧玉,我知道我一介大夫...”
顧玉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顧玉哪兒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麼,只是君澤軸起來,小冷根本不是對手。
鬧大了,君澤那個不講理的,能饒過小冷大夫才怪。
冷流見顧玉不為所動,眼底劃過一抹受傷,道:“罷了,終是我不配在此,我這就走。”
他知道顧玉心軟,做出此番姿態,就是為了顧玉心疼。
冷流這麼一說,顧玉果真招架不住。
她一向把冷流當弟弟看待,現在被君澤這麼羞辱,她心裡也極不是滋味兒。
顧玉道:“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晚點兒去找你。”
顧玉本是想平息冷流和君澤之間莫名其妙的交鋒,讓兩人分開,可是話一出,君澤跟冷流都變了臉色。
君澤想的是,小冷大夫算什麼東西,顧玉為什麼還要晚點兒去找他。
他的危機感十分強烈,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這個小冷大夫跟季妙仙比起來,對他的威脅不差到哪兒去,聽小冷大夫的意思,跟顧玉還有從小到大的情分在,顧玉也沒否認。
顧玉總覺得他是斷袖,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小冷大夫也對她有不乾淨的心思嗎?
為什麼還放任小冷大夫搭上她的肩膀,還要晚點兒單獨去找。
要知道,他只是跟顧玉在一個屋子,顧玉就橫眉冷眼,語氣不善的。
君澤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
冷流想的是,我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幫我說句話也就罷了,還讓我回去。
他陪著顧玉長大,還抵不過這個脾氣糟糕的逍遙王跟她相處一年嗎?
明明是他平白捱了一腳,顧玉卻維護逍遙王,讓他回去。
這一回去,豈不是坐實了他不配嗎?
不配坐在這幾個勳爵這裡,亦是不配站在顧玉身邊。
顧玉並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惹得兩個人傷心。
只是看到君澤陰沉著臉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小冷大夫眼眶發紅,默不作聲走了。
蕭行之悶頭吃菜裝鵪鶉。
顧玉有點兒頭疼,她說得沒問題呀,這兩個人在鬧哪樣,怎麼搞得她像個負心漢。
她覺得這裡的氣氛壓抑,管都沒管蕭行之,就去別處敬酒了。
另一邊的老夫人跟顧族長站在祠堂。
本該高興的日子,老夫人一臉悲慼,光鮮亮麗的鎮國公府大夫人,似乎真應了那個“老”字,一下子老態橫生。
顧族長道:“顧氏一族,沒有出一個有出息的子孫,唯有顧爵主,有能力報當年之仇。”
老夫人捂著臉沉默不語。
顧族長道:“看她的樣子,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
老夫人道:“她還小,我沒讓她知道。”
顧族長道:“外面皆傳顧爵主長於婦人之手,毫無其父當年威武之風,果真不假。好好的男兒,讓你們教得跟個斯斯文文的女子一樣。”
老夫人張了張口,她不能說顧玉本就是女子,只能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