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色終於安靜下來。
顧玉臨入夢前,在心裡罵道:這操蛋的夜晚。
隔日,天還沒亮,顧玉就坐了起來,外面長公主堵她的人依然沒撤走。
她把地上的君澤叫醒,兩個人都頂著黑眼圈。
關言從外面進來,道:“嵐煙,來了。”
君澤點點頭。
他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緩步走了出去。
長公主的人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都打起了精神。
深秋的晨風吹鼓了君澤衣袍,眼看著他從小門出去,進了馬車。
不一會兒,依舊是那一身衣袍,又走了出來。
馬車疾馳而去。
一個人往長公主的院子裡稟報道:“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躲在王爺的袍子裡,現在坐上馬車走了,咱們的人已經去追了。”
長公主道:“澤兒向來狡猾,這怕是他的障眼法。”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再次往長公主的院子稟報道:“果然不出公主所料,王爺又出去了一趟,馬車接上了。”
長公主道:“再追。”
那人匆匆出去。
長公主也是折騰了一晚,沒有睡好,打了個哈欠道:“本宮容易嗎?跟自己的兒子鬥智鬥勇。”
巧穗道:“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藏得這麼嚴實。”
長公主道:“有夫之婦?寡婦?尼姑?妓女?罷了罷了,只要不是男人就行,能添個一兒半女就成。”
巧穗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嵐煙一臉異樣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關言”。
顧玉不由頭疼,道:“嵐煙姑娘,你別誤會,我與王爺只是棋逢對手,昨夜下了一晚上的棋。”
嵐煙趕緊一臉心虛地轉移視線,道:“嵐煙明白。”
顧玉:...
明白什麼呀,你那像是明白的樣子嗎?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馬車行至費酒樓,嵐煙走了下去,馬車被費酒樓的侍從牽到馬廄,顧玉見旁邊沒人,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