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走出莊子時,臉上的笑意刺痛了君澤的雙眼,他不知道顧玉跟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但看樣子,顧玉高興得不行。
顧玉在上車前對莫哲彥警告道:“我會派人過來守著,若讓我發現,你再敢爬上房頂覬覦我的未婚妻,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
季妙仙懶散得很,聽她的意思,別說穿鞋,尋常連衣服都懶得穿,莫哲彥心思不正,顧玉豈容得他窺視。
“未——婚——妻。”君澤一字一頓,任誰都能聽出他的咬牙切齒來。
莫哲彥覺得自己的後背冷颼颼的,君澤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廢物,讓莫哲彥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從牡丹筵上君澤射箭放水,莫哲彥就看出君澤怕是對顧玉有點兒意思,現如今從江南迴來,這點意思似乎比他發展得還要快。
只是君澤也太缺德了點兒,讓他去勾引顧玉的季表妹,季表妹又是那種性子,誰扛得住啊。
莫哲彥下意識去看顧玉,顧玉卻不動如松,道:“季表妹乃是我母親從小給我定下的娃娃親,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好嗎?
你不說那是未婚妻還好,你一說,那君澤那個小心眼兒還得了。
莫哲彥擦擦額頭的汗,決定快點兒遁走,道:“在下定當克己守禮,告辭告辭。”
君澤的手緊緊抓著馬車車壁,道:“本王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門親事。”
顧玉道:“我顧家的親事,王爺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君澤肺管子都要氣炸了,他一眼就看出季妙仙是個段位很高的狐狸精。
正經女子哪兒有第一次見表哥就披頭散髮的,還故意把鞋踢飛,露出赤足,勾引顧玉去撿,甚至邀請表哥單獨入室說話。
這下好了,顧玉本就不是一個心思堅定的男人,這一進去,魂兒都被狐狸精勾走了。
君澤恨恨道:“顧世子的豔福當真不淺。”
顧玉道:“還行,莊子上有馬車,就不勞王爺送我回去了,告...哎哎哎,你幹什麼!”
“辭”還沒說出來,君澤就一把抓住顧玉的衣領,把她拽到車上,對關言吩咐道:“走。”
顧玉上了車後掙開他的手,氣惱道:“你要幹什麼!”
怪她一時疏忽,忘了這人有多惡劣,跟著他過來,身邊也沒帶自己人。
君澤磨著後槽牙,道:“是了,顧世子豔福不淺,正妻未入門,妾室一大堆,還有個聖上賜婚的側妻。季小姐在莊子裡訊息不通,受你矇蔽,若她知道你那些鶯鶯燕燕之後,不知還肯不肯嫁給你這個朝三暮四,花心濫情之人。”
關言只恨自己耳力太明顯,他家主子有夠卑鄙的,不捨得對顧玉幹什麼,偏偏在季表妹那裡下工夫。
讓莫哲彥勾引季表妹還不夠,現在又要在季表妹跟前嚼舌根。
顧玉卻道:“不勞王爺費心了,剛剛我已跟季表妹提過,她賢良大度,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
君澤道:“賢良大度?顧玉!若一個人真的喜歡你,怎麼可能容忍你身邊有其他人,她分明是攀權附勢,看重你鎮國公的家世了。而且她行事不端,第一次見你就披頭散髮,赤足而立,明知我和莫哲彥在屋頂,還不知收斂,依我看,她不僅攀權附勢,還水性楊花。”
顧玉眯著眼,不落下風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君澤一拳捶向馬車車壁,外面的關言也被他嚇了一跳,微微側目,還是忍住沒有拉開車簾看戲。
君澤問道:“酈若也就罷了,她又有哪點兒好?讓你僅見了她一面,就決定娶她?”
顧玉來的路上,明明提到季表妹時她沒什麼反應,可是才一會兒功夫,顧玉就決定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