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若在極樂樓多年,知道怎麼挑起一個女人的怒火,便放軟了身段,矯揉造作道:“是世子說過,奴家的臉是世間絕色,不可輕易示人。”
松陽見她妖妖嬈嬈,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便罵道:“本郡主偏要看看,你這臉有什麼好。”
說著,她就伸手去拉酈若的面紗,酈若身形一動,躲過了她的動作。
松陽眯起眼道:“你居然還會武!”
酈若看了一眼松陽郡主手裡的鞭子,道:“奴家一點三腳貓功夫,哪裡比得過郡主武藝高強。”
酈若看到君澤朝她們走來,道:“不過嘛...”
松陽道:“不過什麼!”
酈若緩緩走進松陽,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論甩鞭子的功夫,奴家比不過郡主,不過要論在伺候人的功夫,郡主怕是不及酈若十分之一。
都說松陽生性放蕩,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口頭上的老色批,行動上的慫瓜蛋。
乍一聽酈若這葷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當即面紅耳赤罵道:“你不要臉!”
她說完,覺得沒有氣勢,又道:“我撕爛你的嘴。”
說著就又要伸手扯酈若的面紗,可是手剛抬起來,就被身後的人緊緊捉住。
松陽抬頭,看到是自家表哥,便道:“表哥,你放開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君澤看著自己表妹因為吃醋面目扭曲的樣子,叱道:“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跟她計較什麼?滾回家去。”
松陽沒想到表哥不向著她也就算了,還當眾叱責她,眼裡當即蓄了淚,道:“表哥!是她先挑釁我的!”
酈若看到君澤就渾身不自在,但想到顧玉的吩咐,還是繼續挑火道:“郡主這話可是冤枉奴家了,奴家好端端在車裡等世子出宮,被郡主一通打罵,現在怎的成了奴家挑釁郡主。”
松陽道:“你!你剛剛明明說!”
酈若開始裝傻,道:“奴家說了什麼?”
松陽到底臉皮薄,說不出酈若那些葷話,只是鬧著君澤道:“表哥,你快把她趕走,我討厭死她了。”
要是能把她趕走,君澤至於讓酈若一路從江南跟過來嘛。
顧玉嘴上不說,對酈若處處維護,況且他也不知道顧玉把這麼個女人留在身邊是為什麼。
不過她有侍妾之名,卻沒有侍妾之實,才讓君澤容忍她到現在。
君澤對酈若道:“我雖不知顧玉為何留你,但你若是不想給顧玉惹麻煩,就老實一點。”
酈若一見到君澤就渾身僵硬,在松陽面前的囂張氣焰全都熄滅了,面上乖巧稱是。
實則在暗自腹誹,世子留她在身邊,就是為了讓她擋松陽這樣的桃花。
酈若就要回馬車裡去,松陽卻不想輕易饒過她,道:“你給我站住!”
君澤一把拉住松陽,冷著臉道:“在宮門口跟一個侍妾糾纏不清,松陽,你是生怕自己名聲不夠難聽嗎?”
他說著,就把松陽往長公主來接他的馬車裡拽,松陽怎麼掙扎,也掙扎不脫,哭道:“我不走,我還沒見到顧世子,我要等她出來。”
君澤一口氣把松陽拽到了馬車上,吩咐僕役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