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狗奴才,給我放開。”
周寶林被幾個太監扭送到景秀宮,後面還跟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宮妃。
皇后聽說貴妃昏迷不醒,心下一喜,沒想到周寶林這個廢子還能盤活局面。聽說周寶林被帶到景秀宮,便也跟了過去。
周寶林被押到景秀宮正殿,看到聖上就哭起來:“聖上,臣妾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被這群狗奴才欺辱,聖上,您要替臣妾做主。”
聖上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孝憫皇后向來端莊賢淑,從不會做出這樣的儀態,他開始反思,自己怎麼會對周寶林寵愛這麼久。
顧玉在一旁看著,大概理解聖上為何突然厭惡周寶林,他一面思念孝憫皇后,找來替身以慰相思,一面又因為替身的品性不好,覺得破壞了白月光的形象,這種矛盾的心理導致他對替身失去新鮮感後,就棄之如履。
聖上道:“把花房宮女帶過來。”
花房宮女已經在慎刑司受過一遍刑,此時滿身狼狽,磕著頭道:“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收了周寶林的錢,才做下此事,求聖上饒命。”
“賤婢,你竟敢汙衊我。”周寶林跪在地上,就要上去打那個宮女。
“混賬!”不等聖上發怒,皇后就開口打斷她們之間的撕扯:“聖上面前豈容你放肆。”
“皇后娘娘。”周寶林抬頭看了一眼皇后,慌張地說:“皇后娘娘明鑑,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對花房宮女道:“你說是周寶林指示你的,可有證據。”
花房宮女哭著道:“周寶林的貼身宮女容晴,先前給奴婢送來一百兩銀票,就縫在奴婢的枕頭裡。”
她這話已經在慎刑司說過一遍了,已經有慎刑司的太監將她的枕頭取來,當著眾人面拆開,裡面果然有一百兩銀票。
“這一百兩銀票又沒有寫我的名字,誰知道你是收了誰的好處來汙衊我。”周寶林梗著脖子,並不認賬。
“為什麼她不汙衊旁人,偏偏汙衊寶林你,寶林又怎麼證明這錢不是你的。”顧玉及時道。
周寶林這才注意到顧玉,見她與貴妃有幾分相像,猜到了她的身份,想到自己失寵跟這人有關,當即氣惱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顧玉轉過身,對聖上拱手道:“聖上,阿姐現在生死不知,哪怕有分毫嫌疑,卑下也不敢放過,卑下懇求聖上,將周寶林身邊的宮女容晴帶去一併審問。”
聖上沉著臉,道:“福海,去將容晴拉到院子裡行刑。朕就在這裡等著,倒要看看後宮還有多少朕不知道的髒事爛事。”
容晴的慘叫聲隱隱約約傳進屋內,顧玉注意到周寶林和皇后面上並無懼色,心知她們另有後招,不過...
顧玉抬頭,和人群中一位盛裝華服,頭戴琉璃釵的妃嬪對視一眼,那妃嬪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奴婢招!”屋外傳來一聲慘叫。
太監像拖死狗一樣把容晴拖了進來,她道:“奴婢都招,是惠妃娘娘,她用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惠妃正是那位頭戴琉璃釵的高位嬪妃,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脊背筆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