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道:“比誰先拿到烏赤首級!”
顧玉嘴上說著:“無聊!”
卻是夾緊馬腹,往西戎的方向奔去。
君澤緊隨其後,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可惜烏赤在君澤手裡吃過虧,在探查到顧玉這邊的情況時,便知硬扛下去只會一敗塗地。
而且他一直處在後方,沒讓顧玉和君澤穿過層層人牆找到。
見情況不好,便讓人往草原深處撤退。qqne
可顧玉已經殺紅了眼,胸腔如同火燒,所過之處,西戎人一個個倒下。
顧玉看到西戎大軍撤退,正想問君澤要不要追,一回頭,君澤就策馬先她一步:“我必贏你!”
顧玉看著君澤的背影,夾緊馬腹緊跟上去,喊道:“你做夢!”
君澤咧開嘴,衝她笑了一下,而後大喊一聲:“殺!”
所有追隨的兵馬齊聲喊道:“殺!”
如同天地迸發出的怒吼,激情萬丈。
激昂的聲勢再次點燃了大家的豪情,塵土飛揚,萬馬賓士,向烏赤的方向追去。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烏赤比他們更瞭解草原的地形,現在終於交上手,又怎會輕易放過?
烏赤將刀別在腰間,一隻手騎馬,奮力向前跑去,身後的小兵不斷報著敵軍的位置。
距離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近。
烏赤咬著牙,再一次見識到了君澤的瘋狗追法,一旦咬上,就絕不鬆口。
又跑了許久,小兵在後驚恐喚道:“可汗,咱們的人越來越少了!”
烏赤意識到,先前烏丹帶來的人在逃跑的過程中再一次背叛了他。
他恨得牙根癢癢,後悔沒有在烏丹來時,將這些人殺個乾淨。
而顧玉和君澤收復了他們,害怕他們是假意投降,只是將他們安頓在部落裡,繳獲了馬匹武器,不許他們跟著。
並讓前鋒在西戎軍的隊尾喊:“繳械不殺!”
兩方兵馬你追我趕,一直追了七天七夜,終於在甸蘭坡再次交鋒。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疲憊,同時心底也燃燒著烈火。
烏赤看著不遠處的兵馬,知道自己已退無可退,一味逃跑,只會讓更多西戎軍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好在甸蘭坡有許多部落,依然是草原之神忠實的信徒,看到大禹人入侵,紛紛出來應戰。
廝殺聲再次震徹天地,屍橫遍野,殘雪新泥具染上了紅色。
顧玉和君澤的盔甲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顏色了,二人目光堅毅,誓要在這裡砍下烏赤的頭顱。
無處不在的廝殺聲中,君澤關切問道:“你還好嗎?”
顧玉的左肩隱隱作痛,右手如同針扎,事到如今,這點疼痛已經不值一提。
這幾天不多的休息時間裡,他們都是身著盔甲相擁而眠,不敢睡死。
大敵當前,他們也默契地沒有詢問對方的傷勢。
顧玉料想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若是自己一年前的舊傷都已復發,君澤幾個月前的傷勢必定更重。
顧玉嚴厲道:“你退回後方!”
君澤輕佻一笑:“你就這麼想贏我?”
顧玉攔在他身前,呵斥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