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
之前君澤後背受傷,那麼長那麼深的傷口,鮮血淋漓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能帶著傷向外追逃兵二十多里地的人,現在連揭個痂都哼哼唧唧的。
冷流一氣之下,下手未免又重了些。
顧玉在一旁看著,便趕緊把挑子從冷流手裡接過來:“我來吧。”
冷流很快被撇在一邊,心中鬱氣難散。
顧玉一上手,自然比冷流輕得多,用心得多,君澤便不哼哼唧唧了,順利把藥上了,重新包紮起來。
顧玉對冷流問道:“最近可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冷流道:“忌辛辣,忌用力...”
顧玉點點頭。
君澤也知道這些,正要道謝,就聽冷流補充道:“忌房事!”
君澤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
冷流再不說話,只是默默收拾東西離開。
君澤眼巴巴看著顧玉:“他故意的,我的傷都好了。”
顧玉冷眼看他:“小冷大夫說得沒錯,你受的傷本就嚴重,又沒有及時調養,還是老實一陣吧。”
冷流的鬱氣換到君澤身上了。
之前在西戎趕路也就罷了,現在回到大禹,自己的地盤,還不能得償所願,怎不讓他鬱悶至極。
君澤躺在床上,頗有些生無可戀。
顧玉摸了摸他的臉:“不過我晚上可以悄悄過來,跟你一起睡覺。”
君澤摸著她的手,哼哼兩聲。
顧玉道:“把鬍子颳了,好好洗洗頭洗洗澡,你最近醜得很。”
君澤笑了笑:“好。”
不用顧玉說,他都嫌棄自己,在塞外三個月,真沒洗過澡。
顧玉從帳子裡出去後,另一個軍醫來報:“金城縣主有孕了。”
文秀在西戎四年吃過許多苦,顧玉擔心她落下什麼暗疾,剛剛就讓軍醫去一趟。
沒想到診出了喜脈,顧玉一驚:“幾個月了?”
軍醫道:“一個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