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哪怕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君澤只想盡最大的可能,早點兒結束戰局。
關言領了命令出去,冷流猜到君澤的打算,心裡也惦記著京都的人,便預設了他的打算。
而西戎的營帳裡,烏赤可汗滿頭大汗,被大夫用小刀颳著傷口的膿瘡,疼得他咬牙切齒。
“平南將軍!下次見面,我定要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挖空了喝酒!”
“啊——”
烏赤又是一聲痛呼,沒忍住用力踹了大夫一腳。
大夫被踹倒在地,也不敢言語,快速爬起來,拿著小刀繼續給烏赤清理傷口。
烏赤抓著大夫的衣領道:“太痛了!一定要刮瘡嗎!”
大夫一臉苦意:“傷口膿瘡若不刮掉,是會要人命的。”
烏赤腰腹上的傷口太長,太深,好在沒有傷到裡面的內臟,撿回一條命。
烏赤又在嘴裡痛罵君澤,罵完過後,低頭看到自己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罪,傷口才被颳去一半。
烏赤惡狠狠地看向帳外,發出命令:“把金城縣主給我抓過來!”
很快,文秀便身披西戎女人的衣服,被人推搡進來。
自從烏赤成為新可汗,她在西戎的地位直線下降,通常都是躲著烏赤,能不外出就不外出。
因為烏赤仇恨大禹,文秀從大禹朝帶來的東西被他悉數燒光,好不容易教會西戎女人織布、種地、辨別藥物的技能,也都被烏赤嚴令禁學。
文秀在這裡辛苦三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但文秀知道,烏赤的所作所為已經引得一些人不滿。
畢竟若有塞著棉花的棉衣,大冷的天誰還願意穿著臭烘烘的獸皮?
還有最南邊那些種下的土地,也都是許多人期盼已久的口糧。
沒了辨別藥物的本領,底層西戎人若生了病,請不起巫醫,只能在痛苦中煎熬。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所以在烏赤下令時,她沒有反抗,只是默默躲進帳子裡。
現在西戎戰敗,烏赤受傷,文秀再次成了出氣筒,被抓到帳中。
現在的文秀再也撐不起大禹縣主的身份來,面部皸裂,頭髮乾枯如草,身材消瘦。
若仔細看,還會發現她生出許多白髮,蒼老得厲害。
但唯一不變的,是她眼中冷漠不屈的神色。
烏赤最討厭她這個樣子,一個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不如牛羊能供人吃飽,除了能給男人睡一睡,再無其他可取之處。
偏偏文秀自命清高,時刻擺著大禹縣主的架子。
烏赤心中憤恨,既然她高傲,那他就折斷她的傲骨,讓她知道這草原上究竟誰是王。
烏赤一把推開大夫,對文秀指了指自己腹部的瘡口。
“你過來,給我將膿瘡吮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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