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還是第一次見到黑娘子,情急之下,只注意到這個粗野之人不容忽略的身材。
再一看到了顧玉被嘟著嘴五花大綁的可憐模樣,君澤瞬間怒不可遏,提著刀就要向黑娘子砍去。
君顯及時伸手攔住,把他拽到一邊,而後指著黑娘子的鼻子怒道:“你個不要臉的死女人!你夫君才離開多久,你就急吼吼找男人!”
君澤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就是黑娘子。
而黑娘子則是愣了一下,而後看到狗雜種旁邊跟他有五分像的君澤。
君家人的桃花眼還是很有辨識度的,黑娘子瞬間明白她綁錯人了,狗雜種的侄兒該是這個提刀人才對。
而床上這個女扮男裝的人,估摸著對他侄兒更重要。
黑娘子還捕捉到一個資訊,狗雜種說“男人”,是不是說明狗雜種還不知床上之人是女子。
意識到這一點,黑娘子也破口大罵:“狗雜種,老孃的夫君只有一個,我跟她才是真真正正拜過堂,洞過房的夫妻,你算什麼東西,你連個男人都不算,呸!”
君澤聞言渾身熱血再次上湧,暴怒道:“我都沒跟她拜過堂!”
黑娘子攏了攏衣領,眼神發冷道:“拜堂算什麼,老孃可是跟她洞了房。”
君顯被氣得七竅生煙,怒喝一聲:“你個不守婦道的賊婆娘!竟敢真睡了她!”
黑娘子用手背擦了擦唇角,露出了饜足的表情:“你這侄兒倒是比你中用多了,起碼不會臨陣逃脫。”
“啊——”
君顯已經被氣得理智全無。
剛剛一直拖著不走,是覺得黑娘子心裡還有他,不會隨便跟其他男人洞房。
再說顧玉和君澤膩歪得跟什麼似的,怎麼可能轉眼跟一個女人睡。
可是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
君顯心虛,沒臉對黑娘子發火,倒是一把揪起君澤的衣領,道:“顧玉不是斷袖嗎!為什麼就這麼隨隨便便跟人洞房!”
君澤知道顧玉的性別,也知道這兩個人就成不了,但他對君顯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行為不滿,當即道:“呸!你活該!誰讓你磨磨蹭蹭!不是腳扭傷了嗎!怎麼一進門就不疼了!”
君顯氣得跳腳,指著黑娘子和顧玉,一口一個姦夫淫婦。
黑娘子也是暴脾氣,直接抄起大刀,道:“老孃沒空在這裡看你們狗咬狗,來了巖陰山,就別想豎著出去。”
說罷就向君顯砍去,君顯也連忙握緊長刀抵擋,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黑娘子一聽他說這話,心裡的憤怒更甚,大刀舞起來更加賣力。
君顯只躲不攻擊,君澤想要制止黑娘子,可每當要得手時,又被君顯攔住。
場面一時陷入混亂。
還被五花大綁又堵住嘴的顧玉:...
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
顧玉就坐在床上看他們三個是怎麼把房頂給掀了,還抽空給君澤使了個眼色。
君澤看顧玉沒事,也就鬆了口氣,全心投入這混亂的鬥爭中。
他們三個一路打到屋外,外面的情況也是十分混亂。
好好的婚宴被毀壞殆盡,紅綢散落一地,山匪和君顯帶來的水匪打成一團,豬和羊滿地亂跑。
然而君顯他們僅僅帶來二百多人,今天來參加黑娘子婚禮的各山頭山匪早已得了訊息,能出動的都出動了,個個都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