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逼你,那麼怪你,那麼恨你,你都要把啞巴裝到底。”
“你覺得你是誰?”
“你以為你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嗎?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能夠手眼通天嗎?”
“你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
“那可是數萬人的冤屈,你一個人擔得起嗎?”
君澤紅著眼步步緊逼,顧玉咬著牙步步後退。
顧玉道:“我顧家之仇,除了我,無人能擔!”
君澤繼續道:
“哦,對,你無私啊。”
“你多無私啊。”
“無私到把所有人的都裝到心裡,唯獨把自己忘了。”
“無私到一個人偷偷吐血,也不肯跟我透露半個字,不想讓我左右為難。”
顧玉撇過頭,狼狽不堪,道:“別說了。”
不是君澤說得不對,而是他的語氣帶著嘲諷,讓顧玉心裡防線逐漸崩塌。
君澤冷笑一聲,道:“別說了?”
“你自己不說,還不許別人說。”
“看我被矇在鼓裡,又悔不當初,你滿意了是嗎?”
“你的無私慾,你的高尚欲滿足了是嗎?”
顧玉被他的話氣得手抖,道:“滾!”
君澤鉗住她的身子,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當我稀罕你的無私嗎?”
“你當旁人都稀罕你無私嗎?”
“你覺得你是為我好,為別人好,所以不管自己能不能擔著,都要咬著牙擔著。”
“可你又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你還有你姐姐妹妹,你還有你母親姨娘。”
“你什麼都不說,別人怎麼知道你的壓力你的痛苦。”
顧玉在他一聲聲的質問下再也繃不住了,道:“你要我怎麼說!”
“阿姐一個人在宮裡已經夠苦了,妹妹姨娘她們什麼都不懂。”
“母親她也默默擔了這麼多年,早成了心病,一直纏綿病榻,鬱鬱寡歡。”
“還有你,你最可恨。”
“你為什麼要是他的外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