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聖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我剛剛說什麼了?”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才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大聖才猶猶豫豫地問身邊的孩子。
“你剛剛一直在說讓水底的爛泥鰍還你的馬呢!整個人還東敲西打的,我都不敢近身喊你呢!一直到你剛剛安靜下來我才來喊你,你也才醒過來和我說話呢。”
他把大聖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才開始安靜下來,畢竟他也看出來現在需要安靜。
“那我剛剛打到你沒有?”
“沒打到啊,我不是說了你剛剛在那東敲西打的時候,我就讓開了。”
“恩,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吧。咱們現在是到哪了?”
“嘿,大聖你忘了?咱們才和莫無言剛剛到飯店呢,才聊了幾句你就在這邊敲敲打打的,他就讓我先處理這邊的事情了。諾,現在都還沒開始吃飯呢。”
大聖看了一下這附近,才恍然間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確實還在之前那間飯店裡,周圍桌椅正擺的整整齊齊,也不見絲毫雜亂顯現。
“那行吧,俺老孫這邊暫時沒事了,你可以和他繼續聊聊了。”
“好的,那大聖你隨意,我就和他先聊聊,看看是什麼情況。”
“看你好像把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聊聊了?”
“恩,莫先生知道我找你幹嘛了?”
“差不多了,八九不離十吧!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和你呆久了我也差不多瞭解了。”
“那需要我做什麼?”
“我這裡有酒,現在差的就是你那邊的故事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一說?”
“什麼故事?我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講故事的天賦啊!”
“也不是什麼動人心脾、感人肺腑的故事,你能不能聊聊自己的故事?”
“我自己的事情嗎?很單調很乏味哦!莫先生想聽聽嗎?”
“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從現在到你故事講完的這段時間都是屬於你的。”
三個三年前,在這片炙熱的土地上,繼之前一個個風化在這片土地上的脆弱生命之後,一個小男孩的生命也宛若風中殘燭般即將熄滅。
每天都在找吃的,但是每天都在吃不飽,走遠一點就能看到那些始終吃不飽的孩子最終是個什麼結果。
但他幸運的是在這片土地上迎來了一群黃面板的人,他們帶來了文化,帶來了財富,也帶來了更好的娛樂和生命的意義,也是在那時候,這個小男孩透過一場露天的電影,瞭解到了一部書,或者說一部電影,但更多的是一個人。
儘管語言不通,儘管時空不同,儘管人文不一,但還是透過畫面、動作這些肢體語言,把一個人,一個角色刻畫入了他的內心。
自那以後,一本書浮現在他的腦海,不是他讀懂了書,而是書讓他讀懂了它,書在腦海裡印出來以後的第三年,就偶遇了大聖,之後就沒分開過。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慢慢地瞭解了他們帶來的文化、知識,這個小男孩從來沒在餓到過,曾經經常遍體鱗傷的他也漸漸地過得安逸起來,傷也有,但卻越來越少了。
細節還有很多,但他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