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唐王登上寶殿,殷丞相跨步出班,然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詳細啟奏上去,並舉薦陳光蕊,認為他有大才,可以委以重任。
唐王批准了他的奏言,即刻下令升任陳光蕊為學士,入朝堂打理政務。
玄奘立意繼續安心修禪打坐,禮拜諸佛,於是來到了洪福寺內安心修行。
後來殷小姐還是從容自盡了,畢竟為了保留自己的顏面,已經不好再苟活於世。
而玄奘則獨自一人去到金山寺中報答法明長老對他的養育教導之恩。
時間就這樣在他們平淡的生活裡一去不返,唯有朝代更迭還能讓人知道時間沒有停住自己的腳步。
陝西里的一座大國修築的長安城,是歷代帝王建都的地方。
自從周、秦、漢以來,數座州府建造的繁花
似錦,修建的數條護城河繞著城池流轉奔騰。
州城裡開拓出數十條的眠花宿柳的巷子,還建有數十座的樂舞樓閣,一派繁榮景象。
從地圖上看,是天下最為繁華的地方,真是一個不錯的擁有稀奇勝景的地方。
現在已經是大唐的太宗文皇帝登基為皇,改國號為元龍集貞觀。
如今已經登上皇位十三年,正是己巳年。
暫且不說他的御駕前面有多少能安邦定國的英豪,和那能創造霸業爭奪疆域的傑士。
就說長安城外的涇河岸邊,就有兩個賢人異士:一個是經常在河裡或者江面上釣魚的漁翁,名叫張稍;另一個是流竄於荒山野嶺砍柴的樵夫,名叫李定。
他們倆都是沒能登科及第的進士,儘管如此,卻也是個能識字的山人了。
有一天,在長安城的集市裡,賣掉了肩膀上的柴火,買到了籃中的一尾鯉魚,然後和認識的朋友一起進入酒館裡面,吃喝閒坐了半天,然後倆人各自攜帶一瓶酒水,順路經過了涇河岸邊,慢慢地散步回去。
張稍說道:“李兄,我覺得那些喜歡爭奪名聲的,因為名聲而喪失了自己的體面道德;喜歡爭奪利益的,因為利益而丟了性命;
得以授與爵位的,就好像抱著老虎睡覺一樣不能安生;樂於給與別人方便的,有時就好像袖子裡藏著蛇之後離開這句話的意思大致和東郭先生一般)。
仔細算起來,還不如我們倆遊玩於水秀山青之間,逍遙自在,甘於淡薄名利,一切隨緣的生活。”
李定思考良久後笑笑回道:“張兄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唯有你說的水秀,不如我的山青。”
張稍說的你山青不如我的水秀來自於一首《蝶戀花》的詞,詞文縹緲出塵,被很多隱世之人稱道讚歎。
也因此二人開始一段詞章的比鬥,各種意境深遠的詩詞信手拈來,也足以表示出二人的文采不可等閒視之。
他倆既然已經各道詞章,以及一些相聯的詩句,最終走到那分開的岔路口處,互相躬身之後拜別離開。
張稍臨離開前突然神神秘秘地叮囑道:“李兄啊,路途中一定要多多保重!上山的時候仔細觀察有沒有老虎。如果路途真的兇險難測,你還是回來再想辦法,我可不希望明天的街頭少一個故人相伴!”
李定聽了他的話,很是憤怒,回道:“你這憊懶貨!好朋友之間怎麼能提到生死,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如果我真的遇上老虎遭它禍害,那麼你一定會遇上水浪翻下江裡!”
張稍嘿然一笑:“我生生世世也不會翻下江去。”
李定一陣驚詫,但人還在氣頭上於是恁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又怎麼能保證自己在江上垂釣就能平安無事?”
張稍一臉淡然地回道:“李兄,你既然這麼和我說話,那就說明你還沒弄明白我的話。如果不是我的生意恰好能夠接觸上一定的門道,我一定不會遭遇一些難以捉摸的事情。”
李定更是感到驚奇,感覺自己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釣了起來,問道:“就你那水面上活計,確實極其的兇險,水面之下隱隱暗暗的不知道隱藏著什麼危險,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難以捉摸的?”
張稍猶豫不決地回道:“你是不知道。在這長安城裡面,西門那邊的街道上,就有一個在賣卦的先生。我每天都會送他一尾金色的鯉魚,他就偷偷地傳給我一點技巧,依著他教給我的方位,每次下網都能有所捕獲。
今天我又去買了一卦,他教我在涇河灣頭的東邊下網,西岸上拋鉤釣魚,一定能收穫滿載的魚蝦回來。明天回城後,賣了錢打些酒,再來和老兄你一起聊天敘舊。”
於是二人就在這裡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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