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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基本沒見過張小燕發火的，這時不禁有些嚇住了。“我……”
程曄拍了拍張小燕的後背：“你先別那麼憤怒，你這樣子白蓮都不敢說話了，先冷靜一下。”
張小燕深呼吸一口氣，用很冰冷的語氣跟程曄說道：“我能不生氣嗎？她每晚都那麼晚回家，她現在才多大？一個小女孩那麼晚回家你覺得我會不擔心嗎？”
這是事實，程曄也沒法反駁，連忙對白蓮說：“白蓮你還是快說吧，你看小燕姐姐是真的擔心你的，你說要是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和你小燕姐姐都會很傷心的。”
白蓮哭著說道：“小燕姐，你先別生氣啊，其實……其實……”她想起張老師說的那句話，如果她敢說出真相，那麼明天她就可能真的……可她又不會說謊，想到這她哭得更厲害了。
這下程曄和張小燕真的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張小燕馬上深呼氣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輕聲問道：“好了好了，白蓮別哭了，小燕姐不生氣了，先進去，你慢慢說啊。”
張小燕把鑰匙遞給程曄，讓他快去開門。程曄馬上開門把白蓮帶了進去。
他見白蓮滿身大汗怕她感冒，就用熱水熱了熱一條毛巾，遞給了白蓮，
“來，白蓮，擦擦身上的汗，這麼冷，別感冒了。”
然後又倒了一杯熱水給白蓮，他讓張小燕等他來問，他害怕張小燕一生氣又把白蓮嚇哭了，張小燕不禁一陣無奈，我有這麼兇嗎？我明明那麼可愛。
程曄笑著讓張小燕坐下，然後來到白蓮的身邊，幫她擦擦淚水：“別哭了，白蓮，來告訴哥哥，你為什麼這麼晚回家啊？”
白蓮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白蓮坐在床上偷偷瞄了一眼張小燕，看見她好像沒想沒那麼憤怒了才怯怯地說：“我、我去老師的公寓那裡了了……”
在這裡一般的老師都是為了方便上班就住在教師公寓那邊的，而且教師公寓的環境非常好，裝修得很漂亮，也靠近後山，風景也不錯，所以很多老師幹脆就在那裡住下了。公寓也是建築在學校裡面的，所以也相對比較近。
“去幹什麼？”張小燕還是有些生氣的，去就去嘛，至少跟我說一聲啊，而且每天都去老師家？這也太奇怪了吧？
白蓮不敢看張小燕的眼睛，也不敢望著程曄，這是她第一次撒謊，她的眼神很慌亂，：“我去……去他家……補習……”
“補習？免費的？”張小燕看樣子是要不問清楚都不會放心了。
程曄看白蓮又一副想哭的樣子，連忙說：“白蓮，你先想清楚怎麼向小燕姐解釋，我和她出去一下。”說完就想拉張小燕出去宿舍外。
張小燕掙紮了幾下，卻發現程曄捉得她的手很用力，她居然一時掙脫不開來，只好無奈地跟著他出去。
“喂！你幹嘛？”張小燕輕聲道，語氣中沖滿了怒火，幹嘛無端端拉別人出來啊。
程曄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你瘋了？你能不能讓白蓮自己慢慢說啊，你這樣子連我都有點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