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曄微微一笑，不說什麼，其實這盤甜酸排骨是這頓飯裡面唯一他做的菜，他也不想張小燕尷尬，就沒有說穿她了。
他點點頭，也贊嘆起來：“白蓮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小聲問道：“你剛才查到白蓮是怎麼複活的了嗎？”
程曄跟張小燕相處了一段時間，不可能還不知道她的為人，她一句話都不說也不來幫忙做飯肯定是有事的，魏笑的事不急，那肯定就是白蓮的事。
張小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問。有些事情張小燕還是不想普通人知道的，神靈的事他們天師哪怕知道也不能告訴普通人，更何況還是神靈複活了人這種事。
程曄看到她這樣也瞭解到是什麼事了，又是那些不可告人的事，這方面他表示理解。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存在一些秘密的，這些秘密是真的不能讓他們這些普通人知道的，知道了對他們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可他還是有些忍不住：“有些東西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白蓮之後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嗎？”
張小燕看著程曄那嚴肅的表情，看得出他其實很關心白蓮的。可這個問題張小燕也不能擔保，畢竟她不是神靈，她不知道神靈的法術和他們的區別，更不清楚它的作用。
“我不知道，如果她願意，我會留她在我身邊照看她的。”
“那就好。”程曄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既然讓白蓮跟著張小燕，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自己也放心了。
“喂喂，在聊什麼呢？開飯了，程曄哥哥，快來端菜！”白蓮在廚房裡喊道，做的菜有點多了，她一個人端不過來。
他們連忙進廚房幫忙端菜。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便出現了，張小燕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的天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滿漢全席？桌上一共八個菜一個湯，而且每一個都香氣撲鼻，看起來沒一個都比大酒樓裡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哇，小蓮，你是怎麼做到的？就普普通通的菜居然被你做得這麼好看。”張小燕還沒說完已經一坐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白蓮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形象呢？形象呢？小燕姐，你這得多餓啊？
程曄苦笑一下，表示早就習慣了，回想起第一次剛張小燕去吃飯，他上個廁所回來每個菜已經沒了一大半了。
張大小姐吃東西，那叫一個強悍啊！
程曄馬上叫白蓮快吃，不然等下就沒了。
於是，他們也坐了下來，加入到搶餐行列中，一桌子打打鬧鬧，充滿了歡聲笑語，確實有過年的氣氛。
遙遠的天邊，少女看著面前的鏡子，她正是複活白蓮的那個絕色少女。上面正是張小燕他們在吃飯的場景。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但那眼神中卻充滿了羨慕。
旁邊的白獅子走過來看見少女手中的鏡子，望向少女：“年，其實你也很嚮往平凡人的生活的吧？”
少女放下鏡子，望向下方白雲下的人間，：“獸，這個問題你很早之前已經問過了。是啊，不只是我，很多神靈也有這個渴望，可最後真正實現的幽幽多少？最後能幸福地又有多少？”
少女搖搖頭抱著獅子的頭，依偎在它臉上，“有你陪我就足夠了，你在哪我去哪。”
“我也是，年。”獅子靠著她，也微笑起來。
……
到了晚上，李月耀他們回來了，張子嶽也回來了，他們一家人剛好可以開開心心地吃一頓飯。
程曄和白蓮也很高興，，特別是白蓮，長這麼大，她第一次那麼多人一次過年，大家非常照顧她，她這個愛哭鬼再次感動得哭了起來。
剛吃完晚飯，張小燕想起了魏笑那邊的事，她就跟李月耀說了魏笑的情況，至於白蓮的事她和張子嶽也決定保密，誰也沒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