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程曄敞開的房門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沖進了程曄的房間,但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卻是又令他摸不著頭腦。
這個女子,他見過,又是一個和自己老大有關系的女人。毛勇敢看這姑娘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怪可憐便對程曄說了句:“老大你給人找隨便找件衣服給換掉吧,看這樣子實在是怪可憐的,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說完就怏怏的拉上了程曄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不等寧夕開口程曄就反應了過來,他讓寧夕先坐,自己從自己巨大的衣櫃裡拿出了自己的浴袍遞給寧夕打著哈欠說道:“我家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就先將就一下。你去洗個澡,洗完澡後隨便找個房間睡,我家房間有的是,你想睡哪間就睡哪間。”
寧夕拿著面前這個男人遞給自己的浴袍,怔怔的站在那裡,她還有話沒說呢。
寧夕看著又重新躺在床上的程曄實在是不忍心再次去打擾他,就拿出這個浴袍走出了這個房間隨便找了間房間就進去了。
整個人沐浴在這花灑底下名字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又重新溫暖過來了,她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跟蹤程曄發生的一切。
自己好像,對這個男子有點動心了。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她是有使命的人,她不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男人背叛自己的師門。
些許的理智還存在於她的腦袋裡,她整個人糾結又矛盾,她必須要做一個好道士。寧夕心裡明白自己之所以被派來刺殺這個男人都是因為師門覺得她只是個女子,她偏偏就想證明女子並沒有不如男子。
寧夕關上房間的門的時候程曄睜開了眼睛,這個茅山女道士冒著大雨深夜來訪還未說出的話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剛剛才才會裝睡裝睡的那麼沉。
這些天他的夢境,他都知道那並不是簡單的夢境,他自己查過問答卷,一旦那個什麼百屍宴成功後,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這些和他程曄有什麼關系呢,他程曄的確是還活著,但是又有誰會來關心他的死活呢。
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反而來作妖做惡。這世界那麼多的所謂名門正派,也不見得出了這碼子事誰來管管。
而他程曄只是一個半吊子鬼王傳人。憑什麼讓他來管,他不想管,除非真的涉及到他的利益關系,那時候,再說。
第二天早上當寧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這一覺倒是睡得十分舒坦,自己好久沒有像這樣睡過一個好覺了。
寧夕舒服的撐了個懶腰,當她撐完了這個懶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整個人一屁股就從床上坐起來還來不及洗漱就直沖程曄的房間。
程曄的房間大大的敞開著,但是並沒有人在裡面。寧夕用一隻手撐在房門上。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又不在了,他要到哪去找他。
寧夕慢慢蹲了下來,她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程曄一定是有意避開她的。既然他有意避開她,那她就在這裡等他,她就不信,這裡是他的家,他還不回來了。
此時的程曄正駕著自己的另一輛敞篷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帶著墨鏡,一個人心不在焉的開著車。
車子不久後便來到一處郊區,程曄停下車子從這裡下車步行往上走著。他順著這石階一步一步地向上爬著,很快他便看到了山頂處的一座寺廟。
那座寺廟還是一樣的莊嚴的矗立在那裡,程曄心裡想著,就是這裡,帶走了他那個和他關系並不怎麼好卻又有血緣關系的父親。
他並不想報仇,白蛇更是不知所蹤,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時間的一切,好像真的是安排好的一樣,一切皆有因果。
前世種的因,前世沒有還的話。這一世必定是要還的。程曄上山的旅途中思考了很多問題。
都是為什麼人回憶過去的事的時候為什麼都是以第三人稱的身份去回憶的,如果算命這種事真的準確的話,那自己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是不是以後發生之後的事,自己活著,就像是劇本裡的情節,只是為了推動劇情的發展。
很多事情好像都變得沒有了意義,就連什麼因果有報,好像都是設定好的一樣,程曄甚至開始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自己所生活的這個世界,自己所存在的這個空間,是否又是真的呢,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話,那為什麼又會發生那麼多的事,那麼多,那麼真實的事。
程曄想這些東西感覺自己一個頭都變得兩個大,他走到寺廟的門口發現寺廟的梯子上掃著樹葉的那個小師傅就像換了一個人。
不同的新面孔,自己又是為什麼會把上次的那個小師傅記得這麼清程。自己的記憶,好像越來越好,甚至已經達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
在這無趣的世界,程曄唯一想做的事那便是製作還魂香,他想製作還魂香並不是因為要複活誰,他只是單純的想去製作。
但是他又找不到材料,掃地的小師傅看著困惑的程曄並沒有攔住他,他面帶真摯的表情看著程曄說道:“施主可是有什麼疑惑要來找到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