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胖子已經死了。偏偏他還是為了那個女人而死。那個女人是蘇綠一個關系不遠不近頂多算認識的人,她們互相討厭著。
她知道胖子是蘇綠最愛的人,但她就是喜歡搶別人的東西,蘇綠一直不怎麼喜歡她。
一個虛榮,心裡陰狠,惡毒的女人最後竟然做了醫生,蘇綠想著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冷哼一聲。
就算胖子是心甘情願要保護這個女人的,蘇綠也一定要殺了她,從她和他幹,他偏偏愛上了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死。
天空好像下起了雨,蘇綠心裡想著的是難道就連老天爺,也在嘲笑她的失敗嗎。
程曄漫不經心的走出巷子,發現自己不遠處正是迎面走來的蘇綠,他突然想給這個女人一個擁抱,於是他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蘇綠並沒有投進她的懷抱裡,她擦幹自己的眼淚對程曄微笑一下,鞠了一躬,然後從程曄的側面而過,同樣消失在了這夜色裡。
這個世界,表面看起來是風平浪靜的,其實它的內部,一點都不平靜。這是程曄這些時間越來越多的感悟。
這些感悟,其實都是相同的,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而是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雨越下越大,程曄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看著前方出現了很多的白色物體。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鬼魂,還滯留在人間不願離去的鬼魂。
蘇綠並不是一個普通人,相信她也能夠自己保護好自己,程曄並不打算自己走回去,他一個移形換影,便移到了自己的家中。
家裡的溫控開關開啟,整個大廳的燈光再次亮起。程曄已經完全沒有了打遊戲的心情,他走到家裡的酒庫裡,拿了一瓶紅酒,轉身上樓走回自己的房間。
程曄自從回到程宅之後他心情鬱悶的時候,便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喝上兩杯,喝酒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能讓程曄快速地安睡,不失眠。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程曄開始變得抗拒睡覺,濃濃的睏意襲來,但是他不願意閉上自己的眼睛進入夢境。
在那些夢境裡,他總是夢見各種各樣的屍體。各種各樣的人來向他求救,他無可奈何,相救也救不了他一個人,救不下那麼多人。
所有的夢境都是異曲同工,但並不妙。沒有人能夠得到永生,每個人死後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關鍵就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程曄越來越明白了這些求救訊號都是真實的,並不是所謂的虛構的夢境。
他並不想去管那麼多的事,他這個半罐水鬼王,所能夠做的事情好像也是屈指可數。那些人慘死的畫面反複出現在程曄的夢境裡。
只有喝了酒,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會頭痛欲裂,根本就顧不上想起頭晚做的夢。這也是困擾程曄的一個大問題。
酒能夠麻痺人的神經,卻麻痺不了人的思想。迷茫的程曄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自己要怎麼走下去。
蘇綠一身素衣走在這那風吹任雨點飄雪的街道上,她伸手抱抱自己的肩膀,只感覺好冷。突然一個瞬間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她的身體裡傳出來。
“不管你想要去做什麼,我都幫你。”蘇綠繼續面無表情地回應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早就死了。”
“小心!”只聽蘇綠身體裡的女子說出了這句話。在夜色的黑幕下,白霧並不能遮住太遠的地方,只見蘇綠的前方有一黑影,手握長劍。
在這雨夜裡徐徐的向她走開,蘇綠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她亮出了自己細長的爪子,只見那黑影手握長劍就朝她沖來。
來人竟是一女子,蘇綠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她的一劍,只見蘇綠歪嘴看著她不屑一笑。她再次一揮劍,蘇綠緊接著便是一個跳躍就躲過了這一劍。
蘇綠一下子就跳到了道路右側的房子中間的牆壁伸出外面的水泥塊,只見她閉上了眼睛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寧夕輕功再好也天不上去那麼高的地方。蘇綠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整個的就變成了紫色,只見她渾身被一團紫氣環繞著。
她從半空中中緩緩墜落,寧夕再次伸出長劍,只見蘇綠就直接踩在了寧夕的長劍上,她紫色的眸子慢慢顏色暗了下去,她腳上用力一踢就將寧夕手裡的劍直接踢飛了。
寧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綠。下一秒寧夕就整個的感覺自己全身不能動彈,她的腳緩緩的離開了地面,飄了起來。
下一秒,蘇綠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她整個都不能動彈。就是蘇綠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的時候,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就飛過來了一把剃刀。
蘇綠一下子閃開了飛過來的飛鏢,寧夕整個人咚的一下掉到地上。她直接忽略從空中掉下來的疼痛感,轉過頭去看。
模糊的夜色裡,一個男人粗礦的聲音響起:“一把剃刀,蕩盡天下鬼魅。妖孽,休想再害人。”
蘇綠慢慢降落到地上,她冷笑到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這個黑影,寧夕猜想來人應該是個剃頭匠,但還不能完全確定他的好壞,她站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