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很久很久,每一次都是站的腳酸。而當時幼小的自己,都會覺得那是的自己其實是光榮的。
父親同事的孩子都比我優秀,這也是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沒面子的一件事,當時我雖然小,但是我知道。
有一次母親去找到幼兒園的那個老師,給她說我個子小坐到後面前面的同學擋住了我,我看不見黑板上的內容。
而當時的那個老師的回答卻是,成績不好的人,就算捏一把鼻涕把她黏在講臺上,也還是那副樣子。
母親忍住了給她一耳光的沖動回到了家,我只記得當天下午回到家的我被她用那種細細的條子狠狠打了一頓。
第二天起來幼小的身軀上都是昨天被打的痕跡,於是,我更恨我的母親了。
幼兒園升到一年級的時候我考了全班第二名,父親那些同事的孩子只有一個比過了我,我記得那一次,我的母親,還有我的父親,他們都很高興。
高興歸高興,母親還是一樣,一言不合,她就會對我動手。特別是,父親不在的時候。
後來我升入了一年級。我記得那時的一年級是在一個被叫做“豬屎壩”的地方,那裡是在大山山腳的上面一點。
每次每次街上趕集的時候,那些高山上的人都會拉著他們的豬到河壩裡去賣,路上到處都是豬屎,所以被命名為豬屎壩。
那裡只有我們一個班在那裡上課,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教室背後有一個大洞,我們都會站在那個大洞的的邊上去看,但是沒有人去進去看。
有人說裡面有動物屍體,有人說裡面有大蟒蛇,也有人說裡面有很多死嬰。就算是當時班上膽子大的,頑皮的孩子,也沒有人敢進去,那個洞,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熾燈下,安靜的屋子裡,程曄程辭靈媒老太太聚在一起看著這本靈媒老太太的女兒寫的自述。
她寫的很真實,雖然程曄還想知道那以後到底發生了為什麼,但是看這個東西到底和他們現在做的事有什麼關聯。
程曄拍了拍程辭的肩膀問道:“讀這個是做什麼,對我們有什麼用嗎?”
程辭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隨後小聲的對程曄說道:“耐心看吧,一切答案都在這裡了。我的答案,你的答案,所有人最後的答案。”
程曄不明白程辭到底在說什麼,但還是耐著性子跟著看了下去。
我有一個同學,我到現在還記得她叫做付婷,她告訴我有一個小孩子,他總是不聽話,他每天都要哭哭鬧鬧的。
於是後來,他的父母煩了她,便在一個夜晚,他的父母用一張紙將她蓋住,亂刀砍死了她。
後來他的父母把她丟在我們教室不遠處那個斜著的大洞子裡,奇怪的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這個叫付婷的女同學。
她對我講述的故事十分嚇人,所以就算後來在教室裡再也沒見到過她,我還是依然記得她,我問起我當時的朋友她們卻說我們班根本就沒這個人呀。
我不相信這個付婷沒有出現過,我覺得她們應該只是不認識她而已,從那以後,我就更害怕那個洞了。
小學一年級開始就要早起上學了,幼兒園的時候我就沒有父母接送,每個下雨的下午或者早上放學後,我都是脫下自己的外套背上自己的書包再穿上外套。
邊走邊哭著回家,為什麼別人都父母來接,我就沒有,他們寧願在家裡什麼事都沒有的待著,也懶得來接接我。
那是當時的我經常考慮的問題,其實,我對我自己的家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愛,那時候的我,就是這樣。
到了冬天,每個早起的早晨,天還沒亮,我就要揹著書包去讀書,那時候的我沒有同路的同學。
我的奶奶是一個一到冬天就要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毛線帽子的老人。在那天早上,我看到一個背影,和我的奶奶特別的像。
我大聲的喊著奶奶,前面的背影就像沒聽到一樣,披著衣服依然在前面不快不慢的走著,我緊跟其後,在後面不停的喊著奶奶。
就在我離她不到三米距離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於是我也停住了,只見她一下子轉過頭來,對著我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
不知道是天太黑還是我當時太害怕的緣故,她轉過來後我完全沒有看清她的臉,我只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形容不出來那種叫聲,我被這叫聲嚇得一屁股摔到地上,當時的自己還是有逃跑這個意識的,摔倒後,我沒有被嚇得動不了。
我怕起來轉身就朝自己家裡跑去,所幸那裡離我的家不遠,我被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到了家。
父親穿上了他的衣服問我怎麼回事,我被嚇得話都說不清程了,過了好一會兒後這個男人大致瞭解了我要表達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