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曄禮貌性的敲了三下門,“請進”好聽且帶有磁性的聲音,透過程曄的耳膜。
程曄推門進去,剛剛才臉上的白布掉落下來的老人,此刻白布又重新蓋在了他的臉上,就像這塊白布不成掉下來一樣。
他安靜地躺在那個靠椅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死人。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幾個毛筆大字,赫然的寫著:一把剃刀蕩盡人間鬼魅
這個字看起來,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大師手筆。
“今日有幸得見,北方鬼王,真是幸會,幸會。”一身黑衣,那塊黑布還圍在他的腰間的男子,開口,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說著。
程曄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臉長得十分普通,身高大約有,1米7左右。看起來也是一個中年男人,至少看起來是。
嘴唇的上方,兩撇八字鬍,給他人面相減分不少。就像是電視上放的,古時招搖撞騙的神棍。
也像是那種,摘下了墨鏡的說書先生。總之這個人給程曄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
能察覺到程曄毛勇敢二人在門外偷看,還能一眼就看出程曄北方鬼王的身份。這個人也真是不簡單。
“幸會!”程曄禮貌性的回應他。
“堂堂北方鬼王竟來偷看我給人剃出黴運,消災解難,可是想做我的生意?”這句話把握得剛剛好,既不失了,又將自己的問題流暢地表達了出來。
“大師有所不知,我乃新上任的北方鬼王,見識淺薄,從這裡路過,看大師正在給人剃頭,便好奇地向裡張望,還望大師莫要取笑。”當程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要瘋了,真的是要瘋了。
自從沾染上了鬼氣,便不得不與不與這些東西打交道,慢慢的自己的言行舉止,也變得充滿了古人的味道。
“怎會見怪?剃頭匠一派千百年來,就與鬼王一派私交甚好,只是你在門口這樣偷看我給人剃頭,便破除了我這次給這位金主剃頭的作用。”只見這人皺了皺眉頭,一臉可惜的說道。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曄就知道他的用意了。他是想讓自己代替他來解決他這位所謂的金主的麻煩。
早知道就不因好奇心作祟來偷看,這是啊,便是自找麻煩,果然是好奇害死貓。
程曄表面帶著微笑,心裡不情不願的對這位剃頭匠說道:“一切都是我的問題,那你看,我能去做一些什麼來彌補我這次的過失。”
眼前的人對程曄的回答很是滿意,他伸了伸手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說道:“有了鬼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請坐。”
程曄順著他伸手的方向,坐在了那根黑竹編織椅子之上,而毛勇敢則是像程曄的保鏢一樣,直直的站在程曄白的旁邊。
只見剃頭匠將那個面蓋白布的人,整個的轉了過去,這個面蓋白布的人便變成了背對著他們。
程曄心想著剃頭匠,大約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功法盡失,如果他提出了什麼難以辦到的要求,自己要什麼辦才好。
剃頭匠將那個人連人帶椅子整個的轉過去後,便徑直走到了程曄的對面,他們中間隔著一張黑色的桌子。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如果眼神可以作為兵器的話,此時的場景,便不知是怎樣的兇殘了。
半晌過後,這剃頭匠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那位金主主,大聲的笑了出來。
房間裡頓時就想起了他的笑聲的迴音,而這給程曄和毛勇敢的感覺就是大事不妙,馬上又要遇到一件他們難以解決的事兒。
“你知道你們害死了一個人嗎?”面前的剃頭匠停止了笑聲緩緩的說道。然後他將蓋在那個人臉上的白布拉了下來。
剛剛才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消失的人,此刻又變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程曄屏住呼吸,走進用手伸到他的鼻息下,真的沒有了呼吸。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偷看會帶來如此的後果,這個人的死確實和自己有關系。
程曄整個人愣住了,愣住的同時,他在腦子裡迅速想著解決的辦法。除了心想這件事確實和自己有關系,那自己便去承擔好了。
“師傅,你說吧,你需要幹些什麼。”程曄一臉坦然的看著這個剃頭匠說道。
剃頭匠對程曄的敢作敢當的行為表示認可,他拍了三下自己的手,點點頭,隨後說道:“這位是我的群主,我正在給他,刑法,而你們突然的偷看,導致了他的魂不見了。他現在的魂魄還在很弱,但是這酒店裡的血鬼魂是不會吃他的,所以我需要你們去為我找回他的魂魄,你們可以辦到嗎?”
程曄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找魂魄,並不是其他自己做不到的事。自己今天晚上,能到這裡來,就一定準備了一點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