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唐蓁的眼睛裡悄悄地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只是她藏著,不讓任何人看到。
“還譜了曲呢,曲也很好,姐,這是你自己寫的嗎?寫的真棒,不行,我去拿吉他來。”
唐霜起身把客廳的吉他拿過來,抱在懷裡,看著稿紙上的樂譜,磕磕絆絆地彈奏。
“哎喲,不熟悉,彈的難聽,姐,你來。”唐霜很有自知之明地把吉他塞給唐蓁。
唐蓁假裝很不情願、很不耐煩,但在唐霜的盛情邀請下,勉強抱起吉他,試了試音,很快,一陣流暢清澈的吉他聲就在陽臺響起。
有伴奏沒有歌聲怎麼行呢,於是隨著唐蓁的吉他,唐霜開口輕哼。
哎喲~他一開口就壞事了,好好的氛圍遭到破壞,唐蓁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彈吉他,反倒是唐霜自己不好意思,閉嘴不唱了。
他這破嗓子實在拿不出手,就唐蓁一個聽眾他都嫌丟人。
於是唐霜提議唐蓁來唱,別光彈吉他呀,好聲音響起來~
這首《媽媽的手》屬於民謠,歌詞就那麼幾句,翻來覆去地唱,但是每一遍的調子都不一樣。
唐霜眯著眼睛,愜意地聽著唐蓁溫暖的聲音輕輕唱著“直到今天~才明白~媽媽的手裡~有根~牽魂的線”。
平心而論,唐霜真的覺得這首歌很有水平,起碼他非常的喜歡,旋律在很小的範圍內變化,顯得有些平淡,但是當這種平淡配上這篇歌詞時,別有韻味。
唐霜上一次看到唐蓁寫歌,應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已經不記得了,沒有了印象,所以無從得知那時候唐蓁的水平。
一曲唱罷,唐霜建議唐蓁應該把自己的歌拿出來唱,唐蓁沒有信心,她寫了一大摞歌曲,但都是藏在抽屜裡自己唱、自己欣賞,唐霜算是她的第一個聽眾。
雖然只是興趣,但哪裡有不希望得到誇獎的。
唐霜捧著手中的稿紙,彷彿捧著的是一堆寶藏,他對唐蓁的作品抱有很大的期望了。
“這首也很好。”唐霜說道。
唐蓁寫的歌太多了,這些年加起來,應該快有上百首,很多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她和唐霜湊在一起,看看唐霜說的是哪一首。
“就這首,叫春光美。”
唐蓁接過稿紙,只見上面寫著:
“我們回憶著那冬天,
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
我們在春天裡,說著故事,
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心裡,
我們慢慢說著過去,微風吹過冬的寒意,
我們眼裡的春天,有一種神奇。
啊,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唐蓁記起來了,這是前年大概3月的時候,她和李小智還有白陽兒在遊玩諸暨古鎮後,回盛京,她花了一個晚上寫好的。
那時候她們的第一張專輯剛剛發行,Girl’s Day開始被人知曉,三個女孩心中滿懷希望,對明天有無限憧憬。
在聽唐蓁把這首《春光美》彈奏後,唐霜說道:“歌詞很好,曲有點單調,先給我,我來修改。”
唐蓁疑惑地看向說大話的唐霜,很想說你譜子都看不利索,還修改呢!但忍住了,正如唐霜以前笑話她寫歌水平差一樣,她不能打擊唐霜的積極性是吧,讓他折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