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從混沌中變得清醒清明的時候,他對事物的觀察,就會不自覺地變得細微,看到了之前一直忽略看不見的細節。
江措繼續好心地勸說,讓尤念隨自己離開,可無論他怎麼說,尤念都不予以回應。
江措對此意識到,不是尤念不回應,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尤念她不懂,她壓根就聽不懂江措對她說的話。在她眼裡,江措是個奇怪的東西,她對他盡是滿是好奇的觀察與難以察覺的戒備。
江措對此感到一籌莫展。他要如何做,才能在不將尤念嚇到的情況下,讓她坐上馬,與他一同離開?
江措不自詡優秀,他的父親從小告訴他,作為白戎國優秀的男子,必須要有責任感。
他遇見了尤念,無法對眼前這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傻姑娘拋在原地置之不理,雖然現在的情況同樣令他十分頭疼。
江措和尤念,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江措眼看出來時間已久,況且此地處在山腳下,難免會遇到一些下山覓食喝水的動物。若是小動物還好,萬一是猛獸,那就情況就不一樣了。
江措稍稍挪動腳步,慢慢地想尤念靠近。
尤念依舊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措見狀,勸道:“你千萬別怕,我只是將你抱上馬,畢竟,留在這裡危險。”
江措說完,見尤念只是眨眨眼,便嚥了一口唾沫,伸手輕輕拉著尤唸的手。
尤念感受到那溫暖有力的觸感,垂下頭看著江措拉著自己的手。
至於江措,見尤念有所動作,只能拉著尤唸的手一動不動,直到尤念看著自己的手後,絲毫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一鼓作氣地快速將她抱起,往馬背上放去。
尤念本來還處在好奇中,為得反應過來,就坐到了馬背上。她滿臉疑惑地看著江措,接著又巡視著四周。許是高度不同,看的的風景也不同,尤唸對此感到十分驚奇。
江措見尤念不反感,反而是乖乖地坐在馬背上,提著的心終於得以放下。
他實在是怕,怕尤念反抗,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反抗的尤念。
還好,尤念很“聽話”。
江措拉過韁繩放到尤念手中:“牽著它,做好了,咱們走了。”
尤念垂眸,看著手心中的韁繩,在看了一眼在下馬牽馬的江措,默默地將韁繩握在手心中,然後繼續觀望著四周的景色。
白戎國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家,即便是親密的三十六部,部落與部落之間的距離,也會隔上一段距離,而且白戎國是遊牧的國家。每次都會遷徙到不同的地方,周遭的環境,無論是大環境還是小環境,都會有所變化。
白戎國,是一片的遼闊無際,蔚藍的天空,是那麼的難以觸及。
藍天下的雲朵,是那麼的潔白,風輕輕一吹,便四處消散。
江措牽著馬,與尤念走到三十六部其中一個部落的時候,太陽就要快下山了。
金黃的夕陽,絢麗的晚霞,鋪灑在廣袤的高原上,未那土地上的淡淡青色,鋪上一層繽紛的色彩,讓高原似乎活了過來。
江措的到來,令科爾斯部的突厥與族民都感到意外的驚喜。
為了迎接江措,他們宰起牛羊,架起火堆。
江措對此感到十分開心。
白戎國是一個熱情的國家,生活在這裡的子民,他們不害怕感到麻煩,只害怕日子過得不夠熱鬧。
招待江措的多準突厥問:“今日王子怎會路過此地?”
江措看了正在四處好奇打量的尤念,略顯害羞道:”在路上見了個傻姑娘,便耽擱了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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