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郎朗,雲霧縹緲迷濛。
三十六重天,各宮各殿,各山各水,各具特色。
神君仙官,道骨仙風,氣質卓越超凡。
詡渺的突然的到訪,惹得清冷的天宮,變得嘈雜起來。
天帝天后,急忙整裝候在天界大殿。
留在天界的神君仙官紛紛出來,站在大殿兩側,只想一睹傳說中先神聖顏。
眾神眾仙,屏息以待。
一朵白色又圓碌碌,傻里傻氣的小云朵最先飄進大殿。
它的身後,白衫蹁躚的女子最為奪目。
素淨淡雅的裝扮,超然脫俗卻又不容侵犯。
絕色的美貌,就連見多識廣的神君仙官都不由得在心中發出一聲讚歎。
女子身後,是白髮蒼蒼,容顏俊美,依然是白衫偏偏的男子。
神君仙官認得他,就是此次受命下凡喚醒詡渺先神的猙。
猙的身旁,是一位風韻萬千美婦。美婦身後,是兩位男俊女美的小神君和小神女。
至於那六顆補天石,則是先後跟在詡渺身側。
他們形態各異。有美嬌娥,也有玉郎君,有精力十足的小孩童,也有可愛軟糯的小女娃,有憨厚敦實的小胖子,也有一直低落陰沉的憂鬱姑娘。
天帝著白色金絲祥雲錦袍,頭戴十二旒冕。
天后著白色金絲廣袖朝服,頭戴珠玉鳳冠。
天帝天后模樣生得年輕,往大殿上一站,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他們見詡渺進來,攜手走到詡渺面前,領著在場的神官仙君跪地行禮。
詡渺對這些虛禮從不在意,禮到了她也只是淡淡地應一聲。
不過,詡渺有一事,怎麼說,都有些耿耿於懷。她道:“是個年輕有為。”
天帝昊陽攜妻站起,詡渺突如其來的誇獎,讓他受寵若驚:“先神謬讚,與先輩相比,昊陽還有許多不足及學習的地方。”
詡渺點頭,語氣淡淡:“你倒是謙虛。”
“啊?”昊陽一聽,總覺得哪裡怪怪。這話,聽起來怎麼不想是夸人,倒像是問罪。
詡渺打量著大殿,負手道:“我今日一來,雲二見著我就巴不得對我行使天雷之罰。你若沒有些實力,天雷五兄弟會這麼聽你的?所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謙虛。”
天雷五兄弟誕於盤古開天,模樣雖生得可愛無害,但若要真的差遣他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不說五兄弟都是此般,就拿雲三和雲四,要他們千里迢迢從一處飄到一處與兄弟們匯合,再與兄弟們從一處飄到一處去劈神。這種活計,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答應的。
昊陽汗顏,乾笑了兩聲。
果真。是來問罪了。
他年輕登帝,模樣上也不過是三十出頭。
新官上任三把火,年輕的昊陽也不不例外,更何況,如今三界情勢緊張,他若不在手段上強硬起來,整頓天界,屆時怕是亂上加亂。
這不,年輕氣盛有又迫不及待做出功績的昊陽,在好不容易將天界整頓一番後,詡渺就在極寒之地犯了錯誤。
這下昊陽頭疼了。詡渺是他的長輩,,又是他命猙下凡,在沒有經過詡渺的同意下,將她喚醒,於這些,他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予一聲警告便可。但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又在詡渺犯下錯誤的時候,又是他剛好重整完天宮風氣,他若是不對詡渺說些什麼。他這天帝的面子往哪擱?日後的威嚴往哪放?
昊陽頭疼啊,絞盡腦汁地想了幾日,終於想到一個法子。
讓天雷五兄弟去施罰。
他原是這樣想。他如今年輕,他的提議,天雷五兄弟未必會答應。至少,雲三雲四絕對不會答應。
於是,昊陽信心滿滿地在眾神眾仙面前,做了一番肺腑發言,在眾神眾仙面前立下公私分明、剛正不阿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