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扭了扭身子躺在床上打滾,汗珠從他的臉頰滑落,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嘀嗒嘀嗒……
他用雙手使勁地按著陳明的手,想要用這疼痛感來刺激他,讓陳明能夠保持清醒。
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進來,看到這個樣子後。對徐局大聲地說:“快,按住他!”
徐局聽到後用雙手狠狠地將陳明按在床上,不讓他掙紮。
“啊……”
整個病房內充斥著一種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病床上的陳明掙紮著,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雙手被按在病床上,不停地拍打著床沿。
醫生拿了一根針管走了過來,示意徐局按住他,在陳明的胳膊上注射完藥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給他注射了一支鎮定劑,情緒應該很快就會平複下來。”
過了十幾秒鐘後,陳明的反抗才稍微緩解,安靜地躺在了病床微微閉上了雙眼,徐局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按著他的雙手。和醫生眼神交流了一番,二人離開了病房。
在病房外,徐局對陳明的情況很是不理解,開口詢問醫生:“你不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嗎?現在怎麼回事?”
醫生一臉愧疚對徐局表達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他的情緒會變得這麼暴躁。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醫生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徐局認真地說:“他的傷口並沒有感染,但是病人突然出現這種狂躁的情況,可能是受過什麼刺激。”
“刺激?什麼刺激!”
徐局追問醫生,卻只見醫生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只有病人自己知道了。”
徐局看了看病床上的虛弱無力的陳明,搖了搖頭坐在搬來一個板凳坐在床邊,用一隻手託著腮幫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這樣子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躺在病床上的陳明才悠悠然的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來了一眼天花板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徐局長在他的身邊趴著,他就輕輕地搖了搖他說:“徐局,徐局。”
“嗯,你醒了。”
徐局在此時也醒了過來,看著病床上的陳明很是關心的說完,看到陳明身體已無大礙,便提議說去買一點早餐回來,得到陳明的應允後,他用手揉了揉雙眼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出了病房。
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些早餐。早餐很簡單,他帶回來一籠小肉包和一份粥。
“趁熱吃一點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吃大餐。”
徐局將早餐遞給陳明說。
陳明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卻沒有什麼胃口,昨天晚上他在夢裡夢見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在夢境中向他張開雙手,可是他卻怎麼樣也無法抓住那雙手。
無論他怎樣的努力,只能看到父親的身影一點點地消失。
“徐局,五年前的7,18大案,你是不是還隱藏了什麼情況?”
沉默了許久之後,陳明突然問起五年前的事情。
徐局感到很是納悶,開口回答道:“嗯,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徐局,五年前警察局裡是不是因公殉職了一名警員,它的名字叫做——陳恕懷。”
當陳明說完這句話之後,徐局的臉色都變的很難堪,看著陳明不可思議地說:“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紙張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陳明既然問起了這個,這就說明他對此事有一點點的知曉,現在情況如何知道又有什麼意義。
徐局慢慢開始回憶說:“五年前警察局的這個警員在追查一宗兒童失蹤案,當時他呼叫了支援,但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所說的那個倉庫裡面根本沒有發現到其他人,只有兩具屍體停留在倉庫裡,一具屍體是一個歹徒的,另一具屍體便是那個警員。由於當時證據不全面,我們正好將那警員的死因抹去,並沒有對外界大肆宣傳。你突然問起這個?是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那個死亡的警員是不是叫陳—恕—懷。”
陳明慢慢說出來,特別陳恕懷三字用的非常有力。
“你怎麼知道?”
徐局感覺到今天的陳明有一點不尋常,洪湖鎮幾年前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