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瘴氣極重,向來遊客稀少,這座小鎮中也僅有一家客棧。
客棧裡只有一桌客人,顯得孤孤單單,很是冷清;趙凌雨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便坐了下去。客棧的座椅木凳都很舊,表面也積了薄薄的一層灰塵;肩頭搭有棉巾的年輕夥計見來了客人,連忙走過來擦乾淨桌子,邊擦桌子邊招呼道:“客官,您打尖還是住店?”
趙凌雨問道:“你們有黃粑嗎?”
年輕夥計笑著說道:“有!當然有!黃粑這東西在我們南疆,不管誰家的婆娘都會做的。”
趙凌雨點了點頭,“那給我來一盤吧。”
客棧裡另一桌客人,是兩位遊俠打扮的年輕人,這倆人皆揹負長劍,趙凌雨神識掃過後,發現只是兩名氣血比之普通凡人稍稍旺盛些武夫而已。
兩位遊俠小聲的交流著,外人很難聽清楚說些什麼,可身懷修為的趙凌雨卻聽的很清楚。
白衣遊俠說道:“南疆本就是民不聊生的苦寒之地,那劉縣官身為朝廷命官,上不求盡忠報國,下不求盡心於民,不但不能施德政於百姓,反而公然搶奪民女,製造冤案,將生靈置於塗炭,將百姓推向水火;有如此之人當政,民心焉能不思變?”
白衣遊俠對面的黑衣遊俠說道:“既然為官不仁,百姓怨聲載道,我輩遊俠以武犯禁,自當不愛其軀,為弱小者拔劍,任俠仗義!”
白衣遊俠問道:“可有良策?”
黑衣遊俠點了點頭,“我以打聽清楚劉縣官的居所,咱倆夜半三更潛入,然後殺!”
白衣遊俠說道:“可。”
趙凌雨聽過黑夜遊俠的良策後,略感無語,這算哪門子良策啊?
這時,年輕夥計將黃粑送了過來,趙凌雨先沒有動筷子,而是拿出五錢銀子,擱在桌面上,然後推向夥計,“跟你打聽個事,可行?”
年輕夥計看著趙凌雨推到面前的五錢銀子,嚥了口水,這可相當他五個月的工錢啊!
趙凌雨見年輕夥計沒有任何動作,問道:“你不要?”
年輕夥計聞言,立馬回過神來將銀子收入懷中,說道:“客官要問些什麼?”
趙凌雨對年輕夥計勾了勾手指,附耳問道:“此處的縣官,可曾搶奪過民女?”
年紀夥計聞言,面色凝重,猶豫片刻後,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趙凌雨點了點頭。
年輕夥計離開後,趙凌雨吃了兩口黃粑,這黃粑的問道和她母親做的黃粑差不多,將一盤黃粑盡數吃完以後,趙凌雨離開了客棧。
不久後,城鎮中的劉縣官家便揚起了一道劍氣。
而劉縣官的頭顱,則被懸掛在自己府邸的大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