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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好像躺在床上，腦袋像要炸裂一般，痛不欲生。
那種強烈的刺痛感襲來，我再也忍不住，輕輕哼出了聲。
“加大嗎啡劑量。”
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努力睜大眼，想看看是誰，然而，無論如何努力，我能看到的，始終只有一條光縫而已。
“麻藥。”
那人說完，我立馬感覺到胳膊一痛，隨即，一股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迷糊中，我漸漸又失去了意識。
...
“邱隊，邱隊，您醒了啊。”
睡夢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我費力睜開了眼，發現趙胤天的臉正探在我腦袋前。
“您都昏迷五天了，昨晚才脫離生命危險，沒想到今兒個就醒了。”
“這是...在哪兒？”我斷斷續續說出了一句話，感覺就已經用掉了全身力氣。
“空之城醫院，誒對了，我去叫醫生。”趙胤天猛得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站起了身，跑出門去。
“再睡一覺吧，”潛意識這樣告訴我，很快，在醫生到來之前，我又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呆在另一個病房裡，比起先前那個要狹小了不少，旁邊坐著的人也不是趙胤天，竟然是楊誠。
“長官...”
“別動，你躺著就好。”楊誠看我醒了，連忙站起了身。
我費力點點頭，沒有說話。
“長官，任務怎麼樣了？”
“那天聽到你的報告以後，我們對那片區域進行了地毯式轟炸，但因為撤離倉促，並沒有找到成琦的屍體，所以說，他現在還是生死不明。”
“唔，”我嘆了口氣，這個結果，多少還是讓我有些失望。
“響尾蛇在行動中犯了嚴重錯誤，差點讓我們的準備功虧一簣，你作為指揮，難辭其咎。不過念在你誤打誤撞找到了成琦，加之我們的情報本來就有問題，過錯在我，上面決定對你不予追究。”楊誠又開口了。
他說的這些本就在我意料之中，我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第一執政很關心你的安危，要求對你全力搶救，你能活下來，也全靠他了。”
“第一執政？”我吃了一驚，這樣的大人物竟然知曉我，恐怕就算是位高權重的柳尋風，也沒有這種待遇。
“這次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能確認你親眼看到成琦了嗎？”
“能。”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那我再問你，當時你開槍了嗎？”
“開了。”
“打中了？”
“沒有。”我遲疑了一秒，還是說出了實話。
“你確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