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家出走後有好幾次差點餓死在路邊,是幾個好心的阿姨接濟了我。當我看著這些善良的底層普通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自己家族的人所殺掉時,我心裡就一陣絞痛。
為了減輕心底的那份負罪感,我決定告知世人真相。我準備了很多傳單,天還沒亮就一張一張貼到人流最密集的商業區的牆壁和櫥窗上。本以為世界會因為我的舉動而天下大亂,結果一回頭發現剛貼的傳單一張都不見了,隨後就被自由國度的人當街逮捕,給關到了那個精神病院。
我知道我挺笨的,你們想笑就笑吧,我已經習慣了。”
“雖然方法是有那麼一點笨但卻挺可愛的,我們喜歡。”刑男敬佩的說道,並和車內七人同時豎起大拇指伸到小初面前。
小初羞澀的笑了,這是眾人認識小初以來第一次見她笑的那麼開心,那笑容單純而靦腆,像初升的太陽那樣柔和,充滿著希望,讓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刑男在一旁都看呆了…
此時,四輛路虎已經下了高速拐進一條密林小道。
“這是要去哪?”姜明看著窗外問。
“這是唯一一條突圍的捷徑,穿過這片樹林就能到達海邊,我們僱傭兵準備出發去中東的船,已經停靠在那,只要出了海那群自由獵手就沒那麼容易追上我們了,是吧老大?”僱傭兵隊長說完後看了安安一眼。安安沒有回答,只是出神的凝視著前方。
“你們要去中東?”溫老問道。
“本來昨天就要出發的,但老大說要先還個人情,所以只能推遲到今天。”
姜明連忙道謝,卻發現安安好像心事重重,一臉的凝重。
“不用你謝我,只要以後我萬一做錯了什麼你別恨我就行。”
“如果方便的話能再幫我們一個忙嗎?”溫老打斷道。
“您說。”
“能順道把我們送到南亞的小丘國附近嗎?”
“小丘國?你們沒看新聞嗎?那邊那兩個國家正打仗呢,遍地都是貧鈾彈留下的輻射,我勸你們還是別進去,太亂。”僱傭兵隊長勸阻道。
“那裡一個人都沒了,哪還有戰打啊。”姜明長嘆了口氣。
“怎麼可能,全世界的新聞每天都在報道呢,難不成…”僱傭兵隊長欲言又止,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姜明又接著問道:“既然什麼都沒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那?”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了,所以威脅也沒了,那是個絕佳的避難所。一片荒蕪,總好過遍地危機啊。”溫老解釋道。
車隊開了不到一小時,終於達到了海邊。
“是海。”小初看著窗外興奮的喊道。
一旁已經睡著的其他幾人被小初的喊聲吵醒,睡眼惺忪的抬頭朝窗外望去。
太陽初升前的海邊陰冷無比,一道慘白的天光掛在海的盡頭,像一把鋒利的鐮刀剛剛將天與海劈開似的,兩者之間顯得格外分明。
一艘遠洋巨輪停泊在大海之中,登陸艇已經靠在了岸邊,兩名面板黝黑的僱傭兵站在船頭朝車隊開來的方向眺望。
四輛悍馬緩緩開到海邊,刀疤男等一行人下車後,安安囑咐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別給我惹事,按時彙報這邊的情況,一有異常動向隨時跟我聯系。”
“ok!”
一身泥濘的刀疤男笑眯眯的看著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