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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飛快的奔跑,當從張萬年眼中看出那絲殺機時,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避免不了動武,就務必一擊必中,否則後果難料。
青川城很大,俞越不知路徑,他的方法是選定一個方向,目標南門,因為他以南城外一定有通往帝都的路,恰恰是這點誤會救了他。
事實上,龍川以南是一片大山,通往帝都的大路在城東,先往東數百裡繞過大山,進入幽州,進而向南才是帝都。
幸虧天已入夜,藉著黑暗的掩護,俞越飛快的向城南飛奔,他現在很累,方才那一槍看似簡單,其實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氣力和精力,但他不敢停,必須盡快離開這座城池。
俞越隱藏在暗處,盯著不遠處城牆上來回巡視計程車兵。當一隊士兵重複出現兩次之後,俞越果斷的攀上城牆,在被發現之前,一躍而下,跳入腥臭的護城河。
這時,城牆上傳來一陣呼喝,接著便是一陣亂箭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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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張紹宗派出追擊的人已經完全封鎖了東門和北門,幾名面色凝重的漢子正趕往南門。
張萬年的屍體擺在張府的大廳當中,張紹宗命人把哭哭啼啼的婦人送回內室,仔細觀察兒子的手掌和咽喉。
越是大事,張紹宗越是冷靜,即便死的是他的兒子。
“通知全城弟子,封鎖進出青川城的所有路口,務必找到他!”張紹宗吩咐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嶽孟,“還有,通知順天宗朱冷光,黑虎門段開山,垛子山、龜背山、看鷹崖、告訴他們,還人情的時候到了!”
嶽孟領命,轉身出門,又聽到張紹宗的聲音傳來:“慢著,我要活的,不用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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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從護城河裡爬出來,飛快的穿過開闊地帶,鑽進黑暗的從林中,先找了個隱蔽的所在歇息了一陣,體力稍稍恢複有立即起身。他不敢在此逗留太長時間,一個能成為青川軍教官的人,勢力可想而知,就算不是世家宗門子弟,青川軍也不會置之不理。
一直走到天光大亮,俞越找了處溪水洗去一身的腥臭,沿著山路向南行進。
剛走了二三十裡地,俞越便聽到前方呼喝聲不斷,隱隱有兵器相撞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打鬥。
俞越鑽進林子,悄悄的向聲音傳來方向靠近,只見山路之上,四名服色各異的漢子手持刀劍圍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猛攻,地上躺著三具屍體,不知是一方的。
那中年人面色潮紅,手中劍左支右擋,眼見便要支援不住,一名持刀的灰衣漢子喝道:“趙平雲,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要你的命!”嘴裡說著話,手中刀卻沒停,刷刷刷,一連三刀,將那中年人趙平雲逼得連連後退,哎呀一聲,小腿中了一劍,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那四個漢子呼嘯一聲,刀劍齊齊的架在趙平雲的身上。
那持刀漢子說道:“趙平雲,交出那東西來,饒你不死,你殺了我三個兄弟,這筆賬一併抹去,如何?”
趙平雲冷笑道:“若給了你們,我一樣得死,你們龜背山的龜背七狼是什麼角色,老子明白的緊。”
一名持劍的漢子陰測測的道:“交出來不一定死,不交出來一定會死,再說你死了那東西不一樣落在咱們兄弟手中,好好想想吧。”
趙平雲喘息了一會,說道:“好,你們先把兵器拿開,這樣我可沒法取。”
那持劍漢子說道:“八面狐趙平雲詭計多端,拿開兵器咱可不大放心。”
趙平雲不屑笑道:“就在我懷裡,你自己來取如何?”
那持刀漢子道:“讓他自己拿,老子就不信你還能鬧出什麼花來。”說罷一揮手,四人小心翼翼的將刀劍緩緩抬起,卻並不撤開,依舊指著趙平雲的要害。
趙平雲面帶譏諷,掃了一眼四人,手慢慢伸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