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夢冰雲忽然嘆了口氣,轉頭凝視著躺在地上死翹翹的凌傑。
看著這個熟悉的弟子,夢冰雲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憐憫:“凌傑啊凌傑,你還真是個莽夫啊。陳玉琴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毫無準備就衝擊涅盤之境……我本意是讓陳玉琴推你一把。沒想你直接就開始衝擊涅盤之境。迴光返照的時間裡,你如果找不到涅盤之門的話,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最多,你還剩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小子,師父一直愧對於你。希望這一次為師為你所做一切,能夠幫助到你。”夢冰雲輕聲細語道:“既然你選擇了現在衝擊涅盤之境,能夠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
藏經閣。
雲婆仍舊坐在最高那一層入門的位置奮筆疾書。
她一天到晚一年四季都孜孜不倦的工作,沒人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除了奮筆疾書之外,雲婆彷彿對別的事情都不敢興趣。之前把陰陽真道手的真本交給凌傑之後,她也絲毫不關心凌傑的進展,更不在意陰陽真道手的下落。
工作,是她唯一的事情。
不過此刻,藏經閣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穿著百褶裙的美麗女子陳玉琴出現在大門口。
她並未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兒,凝視著雲婆。
雲婆頭都沒抬,彷彿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隨口道:“你來了。”
陳玉琴恭敬抱拳行禮:“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你還是那麼的耳聰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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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婆不緊不慢道:“少來這套。當初你選擇離開天道院,並且加入大夏武界宮,就從此和天道院沒有關係了。你這一次不應該來中東的。”
陳玉琴道:“當初的天道院在華太后的治下,雙方相處的很融洽。武界宮和天道院並未敵對關係。我加入武界宮,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婆道:“現在還提這些舊事做什麼。今天找我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陳玉琴道:“我們之間,難道就只能這樣了麼?”
雲婆道:“我很繁忙。你說完事,直接走。”
陳玉琴緊皺眉頭,一雙美麗的眸子裡頗有幾分難過。
過了好一會兒,陳玉琴道:“這一次東青天道院勢必要更換主人。而且會牽扯出一大批相關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出手干涉。將”
雲婆並未生氣,而是笑了一下:“你這是來威脅我麼?”
陳玉琴道:“不,我是為你好。不希望捲入這一次的大漩渦之中。這一次夏皇的意志很堅定。郭相親自來到中東,自然考慮到你這個變數,你如果強行干涉的話,也就沒有好下場了。”
雲婆笑了:“我是個出家人,行為縹緲不定。接下來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如果這是你的一番好意的話,你可以走了。”
雲婆直接下了逐客令。
陳玉琴咬著牙道:“難道在你眼裡,我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麼?”
雲婆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勉強什麼。”
陳玉琴嚴肅道:“切記,如果想活著,就不要出手干涉。我先走了。”
留下一句話,陳玉琴轉身走了。
雲婆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凝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她來到門邊,看著前方的天穹,神色裡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惆悵:“曾經的你,和夢冰雲是天道院的兩大絕世大才啊。只可惜,走了不一樣的路。曾幾何時,我也是看著你們在天道院修行成長啊。”
雲婆的眸子裡面露出深深的留戀。
……
四月初九。
距離千空羽上任戒律院首座還有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