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凌傑彎腰,攙扶起火舞:“風雨無常,時機未至,我不能來。曾經的大敗,讓我變得更加清醒了。”
“如今你來,說明時機已經到了!”火舞笑了,拉著凌傑的手朝裡面走了進去:“天寒地凍,快進來。”
兩側士兵,紛紛恭敬彎腰,大氣都不敢喘。
大廳裡。
火舞親自給凌傑泡茶,旁邊生著一個火爐。
火舞知道,凌傑親自來此,必然是有大事要交談。屏退了所有的隨從。
大廳裡,只剩下火舞和凌傑兩個人。
火舞靜靜的凝望著凌傑,看著看著,淚水不禁掉落下來:“先生,你廋了。氣息也變得憂傷了。過去的日子裡,你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凌傑笑了一下,靜靜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相比你的等待,我這點苦頭,不算什麼。”
火舞任憑淚水往下流:“我聽聞先生實力突破了造化境。這麼年輕的造化境,其中的苦楚和折磨。常人想都不敢想。”
凌傑道:“相比五年前的雪龍山事件,相比那些為我死去的數十萬冤魂,我這點苦頭,真的不算什麼。”
聯想到往事,火舞色面色蒼白,心跳加快,眼神裡閃爍著深深的痛苦。
凌傑夾了口煙,喃喃道:“雪龍山之變,我恨不得我跟著那些兄弟們去死。但是我卻活了下來。我不該活下來的啊。不該的。我本就是個該死之人,不是麼?”
火舞搖頭:“先生,你不要這麼說。千萬不要這麼說。鎮東王府是你一手締造的。數十萬東征軍,數萬龍牙戰士,都是你一手締造出來的。你是這個世界的王。是世界對不起你,是大夏國對不起你。”
誒!
凌傑深深嘆息,喃喃道:“過往五年,將近兩千個日夜,我無時不刻活在雪龍山之中。那個地方,那件事,是我心中的夢魘。是我凌梟此生過不去的魔障。我活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為東征軍雪恥,為鎮東王府伸冤,為龍牙戰士正名。五年來,我所做的一切,無不只為這一件事。”
火舞道:“這也是我活著的理由。先生有什麼吩咐,請直言。”
凌傑夾了口煙,沉聲道:“黔江七省,我欲囊入懷中。只有拿下這七省,我才有自己的立身之本。才有為龍牙正名的根基。現在,得開始準備了。”
“火舞,你位居中都督多年,如今,必須更進一步!”
凌傑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火舞道:“請先生明示。”
凌傑道:“大都督的位置,早就應該是你的。黔江軍界,必須牢牢掌握在你的手裡。”
火舞沉默了。
凌傑主動給火舞倒了一杯茶,隨後輕聲道:“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
月神宗旗下的祭司府決定無私幫助凌傑。大司命和少司命這兩個強大的涅盤境強者即將進入黔江府相助凌傑。那麼凌傑就必須開始著手準備了。
黔江聖子角逐是凌傑拿下黔江府最好的機會。
三十年來一次。
只有凌傑成為聖子,凌傑才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黔江之主。
聖堂制定的規矩,凌傑不能全部遵從,但也不能完全摒棄。
所謂名正則言順。
利用好了這個規則,會讓凌傑事半功倍。
但是有一點,凌傑必須做到——那就是在自己拿下聖子的時候,凌傑必須擁有完全抗衡聖堂的實力。只有這樣,凌傑坐上黔江府府主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府主,而不是聖堂的提線木偶。
火舞輕聲道:“都督府有三個都督,分別是大都督,中都督和下都督。先生你覺得大都督和下都督是誰的人?”
凌傑道:“聖堂。”
火舞道:“不錯。所有人都以為都督府在黔侯的掌控之中。其實不然,黔侯也不過是聖堂推出來的代言人罷了。大都督鍾繇,下都督鍾琪。都是白仲堯的人。”
凌傑目光一沉:“白仲堯?”
火舞道:“不錯,黔侯是三十年前的聖子,劍聖是六十年前的聖子。而白仲堯是九十年前的聖子。除此外,白仲堯還有另外一重身份——白福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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