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說出這話的時候,全場所有人都大為吃驚。
葉華,葉青蓮兩個武界高手,猛的轉頭盯著凌傑。
你這是話裡有話啊。
別人聽不出你這話裡的意思,但葉青蓮和葉華兩個人卻是聽的出來。自從凌傑入門以後,直接就知道太師的存在。可見凌傑有備而來。
從頭到尾,凌傑的表現都太淡定了。
淡定的不像話。
葉青蓮心裡琢磨著,莫非凌傑見過寒鱗沙之後,真的發掘出了格拉荻族的秘密?知道了鑑別格拉荻族人的辦法?
想到這裡,葉青蓮和葉華兩個人對凌傑的態度好轉了不少,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原本以為凌傑來這裡就成了待宰羔羊。
現在看來,這個漢中王也不簡單啊。
而一旁的太師,聽了凌傑這話更是好奇的打量著凌傑。
揭露我的真面目?
危言聳聽吧。
我都給葉青蓮驗證過了,還有什麼好揭露的?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太師還是感到十分不安。
他總感覺凌傑這個人沒那麼好對付。處處給他帶來一種很不好的危機感。可這危機感具體來自什麼地方,他又說不上來。
凌傑當著所有人的面,問詢出一個如此尖銳的問題,讓葉青蓮很為難。
她必須正面回答。
過了片刻時間,葉青蓮道:“剛剛太師已經給我看過了他的左右肩膀。沒有骷髏頭的胎記。太師並非格拉荻族人。”
凌傑道:“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葉青蓮道:“你什麼意思?”
凌傑瞥了太師一眼,不冷不熱的道:“我問過寒鱗沙了。知道了胎記的事情。每一個格拉荻族人都會有一個骷髏頭胎記,這是血脈造成的。血脈越加純淨的人,胎記就越明顯。血脈越稀薄的人,胎記就越模糊。但胎記不會消失,也沒辦法毀壞。”
“對每一個格拉荻族的人來說,骷髏頭胎記都是圖騰,是信仰。任何一個格拉荻族的人都不會輕易的毀滅自己的信仰。”
“但,胎記可以隱藏。特別是在有必要的時候。偽裝一番,是沒問題的。”
凌傑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太師明顯呼吸有些急促。
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了。
葉青蓮道:“對於一個修者來說,偽裝一個胎記,手段可太多了。易容術,增肌術,還有一些體術,都可以逆轉面板組織,隱藏面板表面的胎記。”
凌傑點了一根菸,慢慢的吸著:“葉王妃說的不錯。隱藏胎記,太簡單了。所以你更不能靠自己的眼睛去分辨。”
葉青蓮瞥了太師一眼,權衡了一番,隨後衝凌傑道:“不靠眼睛,靠什麼分辨?”
凌傑道:“我之前說過,骷髏頭胎記源自格拉荻族人的血脈。只要他的血脈還在,那麼無論他怎麼隱藏胎記,都無法改變他是格拉荻族人的身份。”
“我所甄別的方法,就是從血脈入手。”
凌傑的話,讓葉青蓮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雖然她之前用眼睛驗證過了,按理說不應該對太師有所懷疑。可不知道為何,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凌傑說的是對的。太師的身份很可疑。
懷疑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當懷疑的種子深深的種在心裡之後,任憑那人如何自證清白,都無法解除人們心中的懷疑。
懷疑的力量,有時候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