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嚴肅的提醒。
“知道了!要你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叨叨絮絮煩死了。”
小銀呵斥一聲,身體一閃,直接消失不見了。
……
北狄王府,一處古香古色的書房之中。
兩個人坐在這裡喝茶。
夏豐年,太師。
他們所坐落的地方,距離古廟不遠。約莫只有一公里不到的範圍。
坐在房間裡,透過窗戶就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古廟。
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古廟。
如果說別人不瞭解這古廟的來源和底細。那麼夏豐年和太師,肯定是最為了解的。
夏豐年深深凝望著那古廟:“太師,今晚就是月圓之日了。”
太師深深嘆息:“是啊,沒逢圓月之夜,這古廟總是不太正常。這一次,又要送一批童女去了。否則,古廟終究難以太平。”
夏豐年道:“我剛來北狄主事的時候,每次月圓之夜,往裡面送入五個童女就行了。但,現在古廟的胃口越來越大。每一次必須往裡面送入二十個童女,才可平息無事。否則,要出大亂子啊。”
太師道:“這古廟至今足足數百年了。往常沒有人在北狄主事,不往裡面送入童女的時候,每次都會有人無端中招。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豐年道:“這北狄王府,表面風光,實則並非如此。與其說這是威名赫赫的北狄王府,倒不如說這是一棟鎮守古廟的王府。多少年來,無數皇族的血脈,都斷送在其中。夏祀死後,先帝夏袁洪親自來此地,試圖設封印,但效果不好。當年若非母后要保我,萬萬不可能讓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謀事。”
太師深深道:“每一個來北狄王府主事的皇族成員,都肩負大任。王爺也不必如此氣餒。陛下和皇后娘娘器重你。”
夏豐年苦笑道:“器重?太師,你說這樣的話都不臉紅麼?我夏氏皇族當初在此地設定北狄王府的初衷,你又不是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說起來,我也不過是夏氏皇族的一顆棄子罷了。”
太師彷彿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過了很長時間,他臉上的眉頭才慢慢的舒展開來:“既來之,則安之。王爺不必想太多。當初夏祀來這裡,不也成為了一代雄主麼?最後他的兒子,還被立為儲君,繼承大統。棄子這樣的話,王爺說的過了。”
夏豐年嘆道:“夏祀的確是一代雄主,但是最後呢?還不是在古廟之中暴斃。落得淒涼的下場。我自從踏上北狄之地,成為北狄王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我的下場也是一樣。沒有人能逃脫這樣的輪迴。連夏祀這樣的經天緯地之才都無法做到,我夏豐年,更不可能做到。”
太師很想安慰夏豐年兩句,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最後化成了漫長的嘆息。
夏豐年忽然靠在椅子上,有些頹然:“太師,不瞞你說。我這些年來主持北狄事務。剛開始的時候還興致勃勃,以為可以逃脫古廟的宿命。可隨著我在這裡的時間越長,對古廟瞭解的越多,我越發的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逃脫它的宿命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甚至想著,如果這一次大匈帝國的鐵蹄踏破了火焰城,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北狄王,忽然變得格外的消沉:“每逢月圓之夜。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煎熬啊。我去過古廟,見到裡面的場景之後。我夜不能寐啊。”
太師深深道:“王爺,你的苦楚我知道。不過,事情是人做的。如果你現在就放棄希望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哪怕明知道結果不會好,但也要奮力一搏,不是麼?”
這句話說進了夏豐年的心坎裡。
他的目光逐漸的變得犀利起來,最後深深道:“沒錯,你說的對。就算明知道無法逃脫宿命,我也要奮力一搏!”
太師笑了:“這就對了,還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夏豐年點點頭,緩過神來,道:“太師,我已經讓人給羅鑫傳話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王府一趟。我讓人帶他到偏殿等候。太師你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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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淡定道:“我沒什麼要補充的。等他來了,我立刻用星術,把他腦袋裡的一切東西都給搜刮出來。”
夏豐年老神在在的道:“如此甚好。那衛賢先生這邊,該怎麼安排呢?”
太師道:“我已經安排衛賢去調查漢中王凌傑了。只要搜刮出漢中王凌傑心懷不臣的罪證。這位鼎鼎大名的漢中王,也就到此為止了。”
夏豐年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悅。
不過,一閃而逝。
夏豐年沒敢表露出來。
對於太師的這番安排,他顯然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