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凌傑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我回不來。你就解散紅盟會吧。”
說出這話的時候，凌傑忽然忍不住笑了。
笑著笑著，眼眶都溼潤了。
白子歌深深凝視凌傑，眼眶同樣溼潤了。
她沒有勸阻凌傑。
兩個人共同經歷這麼多事情。
很多東西，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表達了。
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過了許久，她開口道：“還有話要我帶給她嗎？”
凌傑搖頭：“沒有。”
白子歌道：“去見見她吧。”
凌傑搖頭：“不必了。這一次出使大匈帝國，是紅盟會蛻變的機會，也是我凌傑蛻變的良機。其實我很早就想出去走走了。我不能一直用一個廢掉修為的身份呆在帝都。我是一個修者，戰場，才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凌傑夾著煙，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白子歌道：“你給自己一個機會，是為了她吧？”
凌傑惆悵道：“或許吧。我一路走來，都在追尋著她的腳步。她現在就要入宮了。我讓她等我。總不能讓人家一直沒有期限的等吧？她肩膀上，還肩負著整個南海的生死存亡呢。”
白子歌道：“秦川聖殿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秦川聖殿即將和南海的人動手，阻攔他們進宮。”
凌傑搖頭，苦笑：“雲奶奶說了，她中了亡靈之毒。就算有云奶奶給她續命，也最多活不過半年。我……不能一直在帝都。要出去。”
白子歌：“出去找解亡靈之毒的辦法？”
凌傑點點頭。
白子歌深深呼吸。
凌傑，你真傻。
她很想說這句話，但是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誒！
白子歌心中嘆了口氣，轉而道：“還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凌傑道：“我的確需要你為我做最後一件事！”
白子歌重重道：“你說。”
凌傑道：“好好照顧自己，保護自己！”
言罷，凌傑站了起來，衝白子歌深深鞠躬：“拜託了。”
這一鞠躬，真心實意。
凌傑的心都快碎了。
一直以來，凌傑最對不起的人，其實是白子歌啊。
她為了自己承擔了太多，付出了太多。每次凌傑外出的時候，都把整個紅盟會的一切繁雜事務，交給她一個女人。
這一次明知道白子歌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卻還要把這副重擔交給她。
凌傑心痛如刀絞！
白子歌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你也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