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月色皎潔的夜晚。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花前月下,帶著美女賞月。
賞月之後,然後發生點什麼。
那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此時此刻,夏皇和蘇貴妃就在院子裡面吃著點心,賞月閒聊。兩個人彼此依偎在一起,氣氛十分融洽。
夏皇這樣的身份,後宮佳麗三千。
按理說這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上的幸福。但夏皇勤於政務,絕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前朝處理國務。每個月有三五天到後宮來享受就寢。
這可讓後宮的一眾嬪妃怨言沖天。
能混到妃位的娘娘,偶爾還能得到夏皇的接見和過問。
混到嬪位的娘娘,那就要靠運氣了。每個月運氣好的時候偶爾還能得到陛下的接見。如果運氣不好,連續幾個越甚至大半年都見不到陛下。
沒有陛下的恩寵,後宮的女人過的連垃圾都不如。
嬪位之下的一些後宮女人,除非主動勾引陛下,否則幾乎不可能得到陛下的恩寵,也就只有半年一次皇宮宴席上才能見到陛下。
當然,還有一種後宮女人也過的不錯。
那就為皇上誕下了皇子或者公主的女人。陛下哪怕不惦記這些後宮女人,但對自己的親骨肉肯定格外掛念。隔三差五去看望皇子公主都很正常。
身為母妃的後宮女子,自然可以連帶受到陛下的恩寵。
蘇貴妃,已經出頭了。
風頭正勁。
蘇貴妃很懂得照顧陛下的感受,嫻靜的坐在一旁,只是陪伴陛下,卻一直不說話。
她看出來夏皇的心情很不好。因此蘇貴妃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只是陪伴,並不多語。
夏皇很喜歡這種寧靜,凝望月色良久,慢悠悠的道:“愛妃,你這個地方就是寧靜,總是讓人忘卻煩惱。這些年來,你伺候我一直盡心,倒是我對你薄涼了。”
“愛妃,我對不住你。”
夏皇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很奇怪的話。
蘇貴妃受寵若驚:“陛下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能夠侍奉在陛下左右,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嬪妾不敢有任何奢望。”
夏皇輕笑道:“好啦,愛妃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我仔細想過這些年來你和夏巖所作所為。剛開始我只是氣夏巖無用,一味的選擇明哲保身而不願意為朕分憂。這一點著實讓朕很生氣。不過朕親征帝國東部的時候,你們擔心朕,配朕一起出徵。在帝國東部,愛妃和夏巖都主動為朕分憂,表現十分突出。自那之後,愛妃和夏巖主動站出來,為朕立下汗馬功勞。”
“朕心中對夏巖的偏見也就慢慢的消失了。這一次讓夏巖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無辜牽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感到十分個自責。”
“如果朕能早點抹除父子隔閡,也不至於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夏皇今晚的話特別多。
念念叨叨,很不像平時的夏皇。
不明白的人還會覺得夏皇神神叨叨,是不是傻掉了?
但蘇貴妃明白。
她懂。
她靜靜的坐在夏皇旁邊,主動給夏皇倒了一杯茶,端給夏皇:“陛下千萬別這麼想,您是一國之君,您的安危,關係到一個帝國的億萬子民的安危和福澤。嬪妾和夏巖也是您的臣民,為您效力是應該的。”
她很嫻靜,風輕雲淡。彷彿意識到了夏皇今天要來作什麼。
她並不著急。只是盡好一個妃嬪的本職工作。
其他的,一句話不多說。
越是如此,夏皇越發的感到輕鬆自如。說話也更加沒有顧慮:“夏恆,夏臨朝,夏宏烈這些皇子雖然能力很大,做事也雷厲風行。可這些人個個不讓朕省心啊。太子在秦川做出近乎謀逆的事情。夏恆在京都之中行謀逆。這些個王八犢子,一個比一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