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三言兩語,但凌傑彷彿體會到了月神宗的衰落軌跡。
明神宗,是最強的存在。
後來內亂分裂成日月神宗,宗門勉強維持統一。但明已經分裂成日月了,可見裂痕很大。再後來,日月神宗再次分裂,變成了月神宗。一個日字,被什麼東西給吃了。
最終,月神宗被極大超級宗門聯手剿滅,徹底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了。
凌傑悲傷莫名,坐在地上,點了一根菸:“前輩,能和我講講月神宗的故事麼?”
古劍魂喃喃道:“明神宗,是唯一膽敢挑戰光明殿這個至高無上的存在。人們在光明殿的主宰之下生活了多少歲月啊。從來沒人膽敢站出來反抗,唯獨我明神宗。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夠逃過宿命。往事如煙,都過去了,還提及做什麼。我也不過一縷殘念罷了。一旦被激發,過不久我就要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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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瞳孔一縮。
光明殿!
凌傑隱約的感覺到,明神宗的滅亡,光明殿才是最終的幕後推手。
光明殿到底多強大,凌傑並不知道。只知道當初在漢江的時候,光明殿的分支格外強大,大家都不敢招惹。
凌傑深深夾了口煙:“前輩,光明殿很強麼?”
古劍魂笑了:“光明殿只是分部而已,他們的總部,叫做光明神殿。是武界的開創者,是脈輪體系的開創者。天下所有脈輪都出自光明殿。也就是說,只要你開始走上修行之路,就進入了光明神殿的世界。哪怕你用了其他開啟脈輪的方式,但歸根結底都是光明神殿的手筆,最終要受到光明神殿的主宰。它有多強,你自己想。”
嘶!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的很強啊。
強的凌傑都不敢想象。
凌傑喃喃唸叨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普通的世界。沒有修者,沒有強者,沒有武界。光明神殿的出現,建立了修行體系,進化的路徑。這才讓世界有了修者。”
這太嚇人了啊。
不過古劍魂似乎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月芒劍上,然後光幕虛影圍繞著月芒劍轉了好幾圈,最後一臉的留戀:“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啊。仗劍走天涯。我一生都在追求劍道極限。可惜,最後沒能夠突破涅盤,還敗給了薩梅拉。想來真是唏噓不已。”
薩梅拉。
凌傑聽到這個名字,陡然吃驚:“前輩,薩梅拉是誰?”
古劍魂道:“薩梅拉也是一名劍客,曾經月神宗培養出來的劍道大師。後來恰逢月神宗變故,薩梅拉背棄而去。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我們對劍道的執念卻是一樣。為了衝擊涅盤境界,我們多次切磋。但都沒能使出全力。終於,在我和薩梅拉大限將至的時候。薩梅拉向我發出生死約戰。我不遠萬里來到古海迎戰。那一場劍道較量,是我生平經歷的巔峰之戰。也是我的最後之戰。我們在這裡戰鬥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月失色,山河驚變。最終我以半招之差,敗給了薩梅拉。按照約定,這是生死之戰,我輸了也就得死。但薩梅拉居然趁機參透了涅盤境的奧妙。最後不但不殺我,反而感謝我。主動放我走。”
凌傑雖然不能夠親眼看見那場大戰,但從古劍魂的字裡行間,凌傑能夠感覺到那種刀光劍影,生死搏殺。
“後來你走了嗎?”凌傑好奇的問了一句。
古劍魂搖頭:“我想走的。但我走到一半知道我不能走。加上我的傷勢已經非常嚴重了,明顯活不長久。所以我在半山腰停了下來。我很想回去看看薩梅拉最終是否突破了涅盤境。但,對方已經大門緊閉。我只好回到這裡,就地坐化。你看到的信件,就是薩梅拉寫給我的挑戰書。而信封裡的珠子,就是我的金丹。這是我的命。本應該屬於薩梅拉。可惜,我沒能夠把金丹交給薩梅拉。這是我一生的遺憾。輸了就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這是我的為人,也是我的劍道。如果沒做到的話,我的劍道會蒙塵。劍鋒也只會越來越鈍。也或許是因為我當時在這一點上動搖了,這才沒能夠勘破涅盤境的真意。而薩梅拉,則領先一步。”
事件過去那麼多年,但是古劍魂卻始終對這一點耿耿於懷。
凌傑看出來了,他是個劍痴。這一點和丹青很相似。
凌傑看的有些心疼:“前輩,往事已矣,你就不要那麼在意。”
“胡說!”古劍魂居然認真起來,大聲呵斥道:“追求劍道巔峰,乃是我一生的追求。為此我拋家舍業,家破人亡。這種事情,怎麼能馬虎呢。涅盤境,你不知道有多麼的強大。多麼令人著迷。”
說著說著,古劍魂的眼神開始放光。
凌傑倒是沒有太大的心情波動。涅盤境距離太遙遠了,凌傑還沒有一個明顯的概念。相反的,凌傑目前最迫切想突破的,是歸元境。
歸元境,那麼的令人著迷。
“這麼說來,這古墓的主人,就是薩梅拉了?”凌傑問道。
古劍魂道:“曾經,薩梅拉和我一樣,窮盡大半生都沒辦法突破涅盤境,大限將至,他和我都準備了此殘生。所以他在這裡建造自己的古墓,準備離開人世。但那一場決戰,讓他勘破了涅盤境的真意。他有很大的機率突破涅盤境。至於最後是否成功突破,我就不知道了。”
薩梅拉生前親自建造的古墓!
這樣的事情,凌傑還真是第一次見。
凌傑道:“薩梅拉應該死了。否則不至於那麼多人膽敢覬覦他的古墓遺蹟。”
凌傑的分析很有道理。要是薩梅拉還沒死,誰敢覬覦一個涅盤境強者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