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輩覺得我是個禍患，我可以走。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凌傑忽然站了起來，聲音如鐵：“我一定會繼承雪姬前輩的意志。而且，雪姬前輩也知道這一切。她，沒說什麼。她這麼認可我，我定然不會讓她失望。”
狐妖王沉凝道：“小子，你還不知道月神宗的事情吧。”
凌傑的身體在發抖，連忙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慢悠悠的吸了起來，藉此穩定情緒：“數十年前，日月神宗宗主凌炎帶領日月神宗攻擊光明殿，發動聖戰。結果失敗了，日月神宗從此分裂成日神宗和月神宗。凌炎的妻子竹芽掌控月神宗，繼續運轉，二十年前，天下再次聯合，圍攻月神宗，史稱月之戰。南海，湘國，津河府，黔江府，大夏國，光明殿等等勢力全部參與其中。月神宗從此覆滅。”
狐妖王道：“沒錯，月神宗，從此成了禁詞。這是大夏國武界最大的浩劫。月之戰後，各方勢力四處搜尋餘孽，耗費二十年的時間才徹底掃清。天下，才再次歸於平靜。如果讓人知道月神宗還有一個嫡系傳人在世，你說，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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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夾著煙的手都在發抖。
後果，凌傑想都不敢想。
狐妖王道：“如果我培養你成為雪姬的傳人，統御千山雪域。你說，這對千山雪域來說，意味著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凌傑正要收起四個金丹離開。
狐妖王道：“你站住。”
凌傑停了下來：“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狐妖王道：“凌傑，你的身份，註定了你不能在世界上冒頭。我可以答應培養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未來不可冒頭，千山雪域的事情，你也不能干涉。至少不能明面上干涉。等我教不了你的時候，你就離開千山雪域，離開大夏國，找個沒人的地方，了此殘生吧。”
凌傑捏緊拳頭，指甲扎入掌心，鮮血絲絲留下。
難道我凌傑的一生，就註定了要苟且偷生麼？
我不甘心啊。
狐妖王彷彿看出了凌傑的心事，當下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沒用的。凌炎，當初那麼強大。橫壓當世，連光明神殿的教皇都只能和他勉強打個平手。這是一個站在大夏國巔峰的傳奇。饒是如此，他最後也失敗了。哪怕你未來成為凌炎這樣的超級強者，也難逃一死啊。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狐妖王回想往事，深深嘆息道：“最可怕的是，凌炎發動聖戰，他身死之後。日月神宗崩塌分裂，被牽連誅殺的人達到了上百萬之多。那是真正的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啊。後來竹芽爆發的月之戰再敗，牽連者八十萬，武界浩劫，沒有人可以承擔的起。曾經的日月神宗不行，千山雪域更不行。”
凌傑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當年的聖戰，但凌傑從狐妖王的話語和情緒之中能夠感覺的出來，那一戰何等殘忍，可怕。
狐妖王道：“從理性上，我不希望和你有任何的關係，但從感性上，你是我的學生，更是一個千古罕見的天才。我不希望天才蒙塵沒落。如果你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給你的月牙金丹施加一道封印，永遠不要使用它。這般的話，你還是我的學生，我也會繼續培養你。”
凌傑的眼睛都溼潤了。
久久說不出話來。
狐妖王道：“凌傑，相信我。我對你沒有任何壞心。月神宗的嫡系傳人，這身份遠遠比赤陽血的身份要可怕千百倍。來對你來說，這是最好的方式。沒有親眼見識過當初的聖戰，你不會明白其中的可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凌傑呆若木雞，手中夾著的煙，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
此前凌傑已經知道這層身份可能引起的震動，但今天從狐妖王嘴裡說出來，凌傑才深刻的體會到，這層身份將要引起的震動，遠遠超過凌傑的想象。
此前，凌傑大意了。
原本的一腔熱血，萬分不甘，此刻都猶如潮水一般退卻。內心，冰冷如霜。
涼颼颼的。
的確如此，很多事情，不是靠一腔熱血就有用。很多所謂的不甘心，內心所謂的那份尊嚴，高傲。往往是最可笑的存在。
一旦身份曝光，凌傑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死。甚至所有和凌傑見過面的人，都會被牽連。
聖戰，誅殺牽連者過百萬。月之戰，誅殺牽連者八十萬！
凌傑想都不敢想。
凌傑心中十分感動，心態平靜之後，再次衝狐妖王深深抱拳行禮，恭恭敬敬的道：“多謝前輩關心。我凌傑，願意答應前輩的請求。”
狐妖王這才深深鬆了口氣：“很好，封印你的月牙金丹之後，我會用我的金丹之力，引導你體內的感悟，讓你的另外三個金丹，立刻突破丹脈境。”
“來吧。我先封印你的月牙金丹。一會兒你千萬不要抵抗。”狐妖王態度凝重，祭出自己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