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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被砸出的那一道道深坑,連輕夢在想這萬一要是這群家夥力度沒把握好,她們倆的腦袋是不是也要像這樣開花兒了?連引葉也覺得腦袋上有灰塵算什麼,腦袋還在這已經是很好的事兒了。
連引葉看著地上那一片狼籍,問道:“阿姊,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麼?不像野豬,也不像老虎獅子那些的……”連輕夢只是搖搖頭沒回答她的問題,說道:“我們走吧,去木姐姐家洗個頭發再說。我感覺有東西在上面爬。”連引葉聽姐姐這麼說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跟在姐姐的後面走著。沒去看那些圍觀的人,連輕夢突然覺得或許妹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白痴。
木姑娘是個年紀輕輕的母親,長相清秀,身段窈窕。自己拉扯著一個孩子,過的很辛苦,但還是每天都樂呵呵的,臉上從來沒少過溫婉的笑容。連輕夢和連引葉最長待在這裡了,會幫忙幹一些活兒,都是一群姑娘,在一起也熱鬧。那個時候,連家兩姐妹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她倆特別喜歡木姑娘家的紮著沖天揪的小娃娃,也經常在一塊兒玩。四個人就這麼愉快的生活在一起,除了那些偶爾上門找茬討人煩的‘蒼蠅’。
自從夢獸出來到她們回到木家的第二天,一群人吆五喝六的說著她們來抓妖女。連輕夢在聽到門外的動靜時說:“木姐姐,你別管我們,千萬別沖動。”話說到一半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就直接破門而入,二話不說將她們倆就直接捆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對著那對兒母女說道:“這沒你啥事兒,警告你別狗拿耗子啊,不然把你也抓起來。”木姑娘也只能點點頭,將幼小的女兒緊緊的攬在懷中。
連輕夢從夢獸出現後就知道這群人肯定會找她倆麻煩,卻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她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可是她實在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紛亂中,她依稀聽到有人在替他們求情。那是無虞私塾裡她們的教書先生,她們的夫子在和為首的那個人交談,離得不遠,連輕夢甚至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我看,要不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我看那倆女娃娃好像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能誤傷了好人啊。”
“呵,我知道那倆小妖女是你的學生,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群傷了人的東西和她倆關系匪淺。不先下手為強,難道要等到所有人都受傷了再亡羊補牢麼?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別瞎摻和”
“可那兩條也是人命啊!”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無虞山大家都敬重你這沒錯,可是教書的,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我給你說,沒事回你的私塾去”
“告退”那教書先生一抱拳,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路,很不放心的回頭朝著她倆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惋惜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從被抓起來之後她倆就過上了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很久很久,久到她倆已經從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久到她倆已經忘記了自由的味道。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還在繼續,直至被押往刑場的那天……
有個人救了她倆。那個救了她們倆的人教會了她兩怎麼用她們的異能,並且告訴她們那是上天賜給她倆的寶藏,是隻屬於她們的。無虞山的人那麼對她們只是因為羨幕和嫉妒。連輕夢心想:無虞山的人那裡是嫉妒,只是過於閑適,找點兒刺激罷了。她問道:“那你救了我們倆又是為了什麼?”
那人背對這她倆,似乎是想了好久才說道:“我們是同一種人”
連引葉好奇的問道:“你也是你所說的那種異能者麼?和我們是一樣的嘛”
那個人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說道:“算是吧。我叫第一齊,你們暫時先待在這裡。我救你們是因為別的事。”
連輕夢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事兒?你是想讓我們幫你,爽快點兒說。”
第一齊輕輕吐出兩個字:“報仇”
連引葉還沉浸在‘第一齊’這個名字裡,她的姐姐正很嚴肅的和第一齊說著話卻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那糾結的表情,疑惑道:“怎麼了,你剛才在想什麼?”
“怎麼還會有‘第’這個姓氏呢?是很奇怪啊”連引葉沒注意兩人都在靜靜聽著自己說話,將一直疑惑的事兒脫口道出。
第一齊:“……”
連輕夢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第一齊說道:“報什麼仇?你看我們兩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的,而且她……還不大正常。”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心想這事兒自己牽扯進來,妹妹千萬不能被牽扯進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大不了一命還他一命就是了。
第一齊回答的卻是連引葉的問題,他道:“我姓氏是‘第一’,單名一個齊字兒。‘第’可不是我的姓氏,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第一’到‘第八’都是姓氏,只不過比較少見罷了。”
連引葉點點頭,撅起嘴朝著連輕夢翻了個白眼。
第一齊接著道:“可別小看了自己的能力。我報的是殺死妻兒之仇,我們的仇人應該是一樣的。”說完後他心情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還是沒能從那失而複得得而複失的大喜大悲中緩過來。
“你說的該不會是無虞山那群人吧?難不成你也是從哪裡出來的。”連輕夢心想自己長這麼大還沒出過無虞山,說起來仇人的話,也就無虞山那群人了……
第一齊點點頭,接著道:“我的妻子姓木……”
“什麼?你是木姐姐家相公!?”第一齊話說到一半就被連輕夢打斷了,她想來想去,無虞山姓木的似乎就木姐姐一個人。於是她想,她的仇人現在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