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到這,0527就轉身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並且朝著大蟲子那邊指了指。
我急忙停了下來,轉頭朝著大蟲子那邊看去。
剛才從它肚子裡出來後我實在是太著急了,根本就沒顧得上它,只知道埋頭瘋跑了。此時再看才發現這傢伙那龐大的身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死不活的趴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身體還實不實的抖動兩下,我幾乎都以為它已經死過去了。
那兩隻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已經暗淡無光,一片血肉模糊的綠色汁水和碎肉掛在上面,就算用手電筒照它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是了,剛剛我在它肚子裡時聽見了一聲槍響,一定是褚雯丹將它的另一隻眼睛也給打爆了。
除此之外,我發現那些小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也全都跑到了它的身上,正朝著它的傷口處一口一口的吐著透明的粘液,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這什麼意思?這大蟲子要死了?這些小蟲子在給它癒合傷口?”
我學著褚雯丹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問道。
褚雯丹點了點頭,輕聲道。
“它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但它是真的昏死了過去還是又在像剛才一樣示弱,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這些蟲子的口水應該有某種癒合傷口的能力,但為什麼對我們沒有效果?最起碼我身上的傷口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其實最關鍵的是它肚子側面上的那個大洞,估計那才是它身上最致命的傷口,你到底在它肚子裡面幹了什麼?怎麼把它弄成這個樣子的?”
其實這東西的口水能夠治癒傷口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不可思議的,也許蟲子的口水中蘊含著某種未知的成分,卻單單隻對同樣身體構造的同類有效呢?
但她問我在大蟲子的肚子裡到底幹了什麼,我卻覺得有些彆扭,雖然說那傷口確實是我造成的,但我也很納悶啊,鬼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提到這事我就有些激動,於是語無倫次的一邊比劃著雙手一邊對著他倆抱怨道。
“它孃的,老子差點就出不來了你們知道麼?那,那蟲子的肚子裡有個匣子,匣子裡面是個權杖,能吸人血!不對,也不是吸人血,應該怎麼說?反正就是我把那個棍子碰到了大蟲子的傷口處,然後它的身體就變成菸灰一樣的東西了,就好像被吸乾了一樣,緊接著那些‘菸灰’就特別脆弱的碎開了,好像是承受不了我的重量一樣,我就和那東西一起掉了下來。”
我比劃了半天才算表達清楚了我想要說的話,雖然有些混亂但我覺得他們應該也能聽明白了。
我頓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那大蟲子那灰白的傷口處道。
“然後就變成這樣了,變成那個大窟窿了。”
聽完我的話,褚雯丹顯得非常疑惑,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個權杖一樣東西,碰到蟲子的傷口後就將它身體中的蛋白,脂肪,微量元素,以及水分和血液全都給吸走了,只留下了類似‘菸灰’一樣的物質?就好像香菸或是紙燃燒之後的那樣?”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你有文化啊,就是脂肪啊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全都沒了,就剩下‘菸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