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於海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穿著便裝的弱女子,竟然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偷走了自己的佩槍,頓時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陸穎心卻只是笑笑,“別那麼緊張,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在保證我們科長的安全罷了!等事情結束之後自然就會還給你的,不過現在嘛……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這槍會不會走火,我可就說不好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李信已經站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直接飛起一腳踹開房門,面沉似水地走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巨響著實把正在對鵝五用刑的那個傢伙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皮鞭更是一個沒拿穩,掉落在了地上。
可就在那人正要去撿的時候,不想卻被李信搶在了他的前面把已經沾滿血跡的皮鞭撿了起來。
就在這時,孫育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李科長,有話好說,幹嘛那麼大的火氣啊?”
“孫隊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為什麼要查封和生莊?”
面對李信的當面質問,那孫育方卻毫不示弱地回道:“勾結叛逆,陰謀不軌。敢問李科長,這個理由算不算充分?”
“證據呢?”
“證據?呵呵……”孫育方冷笑了一聲,“來啊!把證人給李科長帶過來!”
話音未落,便立刻有人帶進來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
而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李信就覺得這個孩子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孫育方便率先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小……小的王財。”
王財?
此話一出,李信便猛然想了起來,這孩子不是達叔在開煙油鋪的時候僱的夥計麼?難怪看著這麼面熟!
想到這,李信便搶在孫育方的第二個問題之前說道:“我認得他,靜安寺煙油鋪的夥計。”
“是嗎?既如此,那我乾脆就直接一點。”說著那孫育方便轉頭對那個王財說道,“王財,把你剛剛跟我說的那些再給李科長重複一遍!”
“我……我要檢舉揭發,原靜安寺煙油鋪掌櫃吳達是……是紅黨!”
李信聽了不由得眉頭一皺,用手指著那個還在忍不住發抖王財對孫育方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人證?”
不想那孫育方好像就是在等李信這句話一般,笑著說道:“怎麼,就許你們巡查科憑無常簿抓人,就不許我行動隊靠線報抓人嗎?”
“呵呵,搞了半天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啊!這麼說,你這次行動沒有向處長報告了?”
“這點小事還要驚動處長,那豈不是顯得我這個行動隊隊長太沒本事了嗎?”
“這話我贊同,不過要是處長知道你未經調查就封了我們特別巡查科的產業,還傷了我的人的話,你覺得會輕饒了你嗎?”
此話一出,那孫育方便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那和生莊是你們巡查科的產業?”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吃飽了撐的,大晚上不睡覺,大老遠地跑回來啊?”
“這個……”那孫育方聽了明顯有些慌了神,但很快又平復了下來,嘴硬道,“那又怎樣?手上的產業出了紅黨,你這個科長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嗎?就算是在處長面前,我也這麼說!”
不想他這一番話,竟把李信給氣笑了,“既如此,那你就在這慢慢地等吧!我可沒工夫陪你在這乾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