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麼多的寶貝,小店……小店是在是吃不下啊!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帶一箱回去,相信這一箱的寶貝絕對能引來不少的買家,而且那樣的話,你剩下的那些寶貝也能賣上更好的價錢,怎麼樣?”
“這個嘛……你等一下。”
說著李信便走到了老胡的身邊,輕聲對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兩人便一塊兒走了回來。
“齊掌櫃,你說的那個情況我理解,但是……”
“小兄弟,我知道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批寶貝的安全問題,這很正常!不過實不相瞞,犬子就在出入口管理處任職,並且由於漢密爾頓監督的身體原因,現如今的管理處的事務基本上都是由他這個助理監督代為負責的,所以安全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
聽他這麼一說,李信雖然稍微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釋然了。
怪不得那個齊掌櫃能在黑市上混得風生水起,毫無顧忌地做著收贓銷贓的買賣,鬧了半天自己的兒子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傘啊!
想到這,李信便很是乾脆地點了點頭,“既然齊掌櫃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那就照你說的辦吧!不過我這種事還是宜早不宜晚,時間久了難免夜長夢多啊!”
“小兄弟放心,齊某人心裡有數。”說到這,那齊掌櫃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瞧我這記性,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真是太失禮了。”
李信則笑了笑,“齊掌櫃不必如此,按理說我這個做晚輩的應該主動自報家門才是,應該是我失禮才對。”
說著李信清了清嗓,十分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晚輩姓鄭,鄭大寶。”
“原來是大寶兄弟,鄙人齊明成。”
說罷兩人便握了握手,就算是正式認識了。
經過了近一個鐘頭的時間對箱子裡的那些寶貝進行估價點算之後,齊掌櫃才命夥計將帶來的兩萬塊現大洋統統留下,又打了一張一千多塊大洋的欠條,便帶著滿滿一大箱的寶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搞定了這件事以後,李信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批藥品的身上,至於那些變賣得來的銀錢,則一股腦地交給了老胡來保管,這是臨行前自己跟蘇正飛定下的約定。
從港區回到酒店之後,李信便看了看錶,距離約定好的碰頭時間大約還有兩個小時,也就是說自己和那個丁默邨誰會笑到最後,全看這最後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而與此同時,北角渣華道上的袁記藥鋪裡卻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阿亮,幾點鐘了?”
眼見著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劉霄便忍不住打破了之前的沉默,對身邊的一個夥計說道。
那個夥計聽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回掌櫃的話,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嗯,還有半個鐘頭,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嗎?”
“全都準備好了!”
聽到這,劉霄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陡然響了起來,這便讓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全都緊繃了起來。
袁政委見狀連忙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自己則整了整衣衫,壯著膽子走到門口問道:“誰啊?”
“是我阿添,我是來送口信給劉霄劉掌櫃的。”
此話一出,袁政委連忙詢問似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劉霄,見後者點頭才開啟了藥鋪的大門,讓阿添進來。
“快說!少爺讓帶的什麼口信?”一見到阿添,劉霄便立刻把他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急聲問道。
阿添也先很是謹慎看了一眼左右,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對劉霄說道:“計劃有變,少爺讓你們改走公共碼頭,從那裡搭乘渡船過海。上岸後再直奔啟德機場。”
……
“公共碼頭?那不是客家幫老鬼的底盤麼?他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們從那上船的。”聽了劉霄轉述的口信之後,袁政委便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