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先生,您沒事吧?是不是咖啡不和您的口……”
不等那服務生把話說完,李信便連忙向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又掏出了一張十元大鈔往他手裡一塞,便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了。
儘管直到現在那個服務生依舊是雲裡霧裡,但是看在這麼一大筆小費的份上,那服務生也懶得去想,歡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而李信之所以會如此自然不是咖啡有問題,而是他剛剛在喝咖啡的時候無意間竟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南造雲子?!她怎麼會在這?看他的樣子,難道是在等什麼人不成?
反正不管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對李信來說可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甚至讓他覺得自己原本的計劃都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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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李信便抬手打了個響指,“服務生!”
話音未落,剛剛那個從李信這裡收了鉅額小費的服務生便立刻走了過來,“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你們這,有吃的麼?”
“有!羅宋湯,炸豬排,土豆色拉,肉醬意麵,還有栗子蛋糕和冰淇淋。不知先生……”
然而不等那服務生把話說完,李信便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除了冰淇淋之外,其他的吃的每樣都給我來一份!”
“啊?每樣都來一份?”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後廚下單!”
像這樣的小咖啡館,提供的一般都是簡餐。因此儘管李信的確點了不少,但時間不大面前的餐桌便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
而正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由於自己點的食物是在太多,於是咖啡館的老闆便親自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把李信進了原本要四個人才能坐的雅間,位置則剛好與南造雲子那間相鄰。
又過了一會,一個六十歲上下穿著深灰色和服的老者便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南造雲子所在的雅間,在她對面緩緩地坐了下來。
“司……”
南造雲子剛要開口,便被那老者抬手打斷了,“人多眼雜,你我就不要以職務相稱了,你過來找我,這麼說令師已經秘密抵達上海了?”
我靠!不是吧?一上來就這麼刺激?
原本看似正在專心致志地對付眼見的那盤肉醬意麵的李信聽到那老者的頭一句話便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要知道南造雲子的老師可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策劃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以及“華北自治”的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
不對呀!那土肥原賢二此刻不是應該作為日軍第十四師團的師團長泡在黃河河水裡嗎?怎麼會同時偷偷地跑到上海來呢?
就在李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南造雲子接下來的話便替他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承蒙梅津中將及時發兵搭救,老師他才撿回了一條命,昨天剛剛秘密抵達上海,並派我過來親手將這封信交給您。”
說著南造雲子便將口中所說的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那個老者,隨即那個老者便當著她的面拆開信封,仔細地看起了上面的內容。
這一看就足足看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以至於隨後進來的宋雯婷和孫育方兩人所點的咖啡都已經端了上來,那老者才緩緩開口稱讚道:“原來如此!看來令師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回去告訴他,老夫一定會履行之前的承諾,全力支援令師的計劃,至於會見的相關事宜,我會以電報的形式通知你們,一切以電報上的內容為準。”
“是!”
話音未落,那老者便直接站起身來率先離開了咖啡館,而此時的南造雲子顯然已經認出了正在跟孫育方有說有笑的宋雯婷,於是便很是耐心地等到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才起身走出了雅間。
而就在她經過李信所在的那個雅間的時候卻毫無預兆地闖了進來用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說道:“先生,你的錢掉了!”
然而幾乎已經跟南造雲子面對面了的李信卻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慌亂,而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南造雲子一眼,啞著嗓子說道:“你說啥?”
南造雲子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因為剛剛那句話她講的是日語,而且剛剛她跟那位老者的對話講的也是日語,這才有了剛剛那一番看似詭異的舉動,而直到確認了坐在隔壁的人聽不懂日語之後,南造雲子才快步走出了咖啡館。
不得不說,那個孫育方不愧是秘書室主任,一張嘴還真是挺能聊的,一直聊到了咖啡館打烊,才依依不捨地把宋雯婷送回了宿舍。
而就在她推開宿舍大門的下一瞬,整個人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甚至從袖筒裡把那支袖珍手槍都掏了出來,直接對準了宿舍房間裡的那個人影壯著膽子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不想話音未落,恐怖的一幕便發生了。只見那人的彷彿胡亂地在臉上抓了幾抓,整個人的樣貌竟然立刻發生了變化,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赫然竟是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