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留在這裡打掩護?明明就是在氣我沒告訴你實情嘛!小心眼兒!哼!”
被李信留在房間裡的陸穎心一邊用拳頭捶著枕頭,一邊氣呼呼地說道。
而與此同時,逸園正門的門房裡,馮伯仁與何孟義等人正聚在一起緊張地開著碰頭會,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
“不能再等了!再這麼拖下去,萬一被他們發現文物不見了的話,可就不好辦了,必須在今晚趕在他們發現之前行動!”一上來何孟義就拍著桌子不容分說地說道。
然而話音未落,馮伯仁便立刻皺著眉頭反對道:“今晚行動?說的倒是輕巧!我且問你,有行動計劃不啦?拿出來給我看看!”
一句話直接就把何孟義心裡的火給勾了起來,“哎我說你這個臭教書的!三番兩次地跟我對著幹,我說東你偏要說西!都火燒眉毛了,還制定個毛的計劃啊?”
“越到這個時候就越要有計劃!真要是像你說的沒頭沒腦地貿然行動,萬一日本人早已經在外面佈下了陷阱,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所以你的計劃就是乾巴巴地坐在這什麼也不幹,是嗎?”
“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日本人比你還急!只要我們能沉得住氣,等到他們急中出錯的時候,才是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哼!”何孟義聽了忍不住把嘴一撇,“說來說去還不是坐在這乾等?我不管,反正那些文物今晚我一定要運走!”
“你!”
眼看兩人越吵越兇,被夾在中間的鵝五終於忍不住開口勸道:“我說兩位長官,你們就先別吵了,免得還沒吵出什麼結果,再把搜查隊給招來!”
“哎我說你這小子……”
然而不等那何孟義把話說完,房門便“嘭”地一聲被人猛地推開,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吵,人鵝五說的沒錯,你們還真不怕把搜查隊給招來啊?”
“隊長!?你……你怎麼?”何孟義一看到李信便“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不敢相信地說道。
“區區幾下棒子而已,能把我怎麼樣?你們看,我不是還好好的麼?”說著李信先是證明似的在房間裡走了兩圈,讓眾人放心,然後才繼續囑咐道,“不過,對外我還在養傷,你們幾個嘴巴都嚴一點,千萬別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啊!”
眾人聽了連忙點頭稱是。
“隊長,你回來就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然而李信卻並沒有急著下令,“不急,你們先跟我說說,我昏迷的這兩天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我怎麼覺得搜捕隊伍的規模好像比之前小了不少呢?”
話音未落,一旁的馮伯仁便自告奮勇地主動說道:“那就讓我來說吧!”
於是,在馮伯仁便將李信受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李信講述了一遍。
原來就在李信受刑那天的下午,川田倫也就用盧家的女眷作為誘餌,抓到了涉嫌監守自盜,倒賣國寶文物的盧家父子!
經過伊藤文昭的連夜審訊,在大量的證據面前,兩人對倒賣文物的罪行自然是供認不諱。然而卻對另一項罪名,也就是意圖向巖井英一行賄一事隻字未提。
這便讓南造雲子大為惱火,遂命川田倫也繼續搜捕司徒方和馬衡兩人,只不過這一次搜捕的力度遠沒有之前搜捕盧家父子的時候力度大,畢竟兩人都已認罪,有沒有做實行賄的罪名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充其量也不過是面子上的問題罷了。
聽到這,李信才點了點頭,隨即便對何孟義問道:“那批文物現在何處?”
“隊長放心,我已經把它們悄悄地藏到園外臨時搭建的物料間裡面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信才恍然大悟,難怪在川田倫也那麼高強度大範圍的搜捕之下,那批文物也沒有被波及暴露,敢情早就已經被何孟義秘密地送到園外去了!
說起這個物料間,李信還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為了方便堆放臨時集市上所需的一應物料而臨時搭建的小倉庫,竟然無心插柳地成了最佳的藏匿地點!
想到這,李信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轉便計上心來,隨即便壓低了聲音向三人佈置起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