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順著他刺來的方向,樹枝輕輕掠過劍身,往他手腕一點,立時傳去一股暗力,許浩手腕一麻,無垢劍立時脫手飛了出去。
“噢!”臺下一片驚呼。
許浩一驚,想要伸手去抓住劍柄,卻只聽嗤的一聲,頓時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竟是被蕭塵一樹枝打在了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你!”許浩怒不可遏,然而一抬頭只覺脖子一癢,竟是被樹枝抵住了,倘若這是一柄鐵劍,自己已經血濺當場了。
“好!好!漂亮!”臺下頓時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喝彩。
“你太執著於手中的劍,倘若心中有劍,撚指一花一葉,皆可為劍。”蕭塵說罷,將樹枝往地上一擲,嗤的一聲,那普通樹枝竟然插入了堅硬無比的青石當中。
喝彩聲再一次淹沒了議論。
“這小子資質近乎完美,等會打完了就進行拜師儀式……”
“三妹啊!外門弟子是不能直接拜長老為師的!”
臺上,許浩無力的笑了起來,隨後轉身緩緩向臺下走了去,走到歐陽羽面前,輕聲道:“歐陽師兄,對不起……”
“這不怪你,他手持羽十一的無垢劍,看來是有玉卿門的人相助。”千夜離說罷,足尖輕輕一點,落入臺上,淡淡笑道:“閣下當真好劍法,在下千夜離,不才,也請賜教一番。”
臺下立時反對了起來:“三場已過!你們紫府的門派少不要臉了!不覺得丟人嗎!”
待反對聲漸弱,歐陽羽才道:“千夜師兄,我們輸了,走吧。”說到最後,往李慕雪那邊看了一眼。
千夜離淡淡一笑,道:“你叫蕭塵是嗎?很好,忘了說,明年秦師弟和皇甫師妹的喜酒,你一定要去喝啊。”說罷足下一點,往臺下飄了去。
蕭塵身子微微一顫,緊緊捏著拳頭:“嘿嘿,喜酒是麼?蕭某一定會去的。”
既已戰敗,三人再無臉逗留,立即往廣場外走去,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慢著。”
千夜離回過頭去:“不知白長老還有何吩咐?”
此刻白楹已經從蓮花玉臺上站了起來,旁邊二長老連忙向她遞去眼色:“師妹!坐下!”
白楹聽而不聞,冷冰冰道:“忘了方才賭約麼?輸了的人要爬著出去!”
下方的幾百弟子也不怕事鬧大,紛紛喝了起來:“是啊!爬著出去!”
千夜離臉色一沉:“你們一個區區凡塵門派,不要以為有玉卿門撐腰,就真的可以無所忌憚了……”
白楹目光一冷:“是麼……”話末三道白芒打出,那三道白芒去勢甚急,千夜離連忙運功抵禦,但終究是差了一步,只聽“砰砰砰”連續三聲響,三人一齊撲倒了下去。
二長老臉色大變:“三妹!你做什麼!”
白楹冷冷一拂衣袖:“我白楹賭品雖差,但最恨賭品比我更差的人!”
下方幾百弟子不知輕重,紛紛叫起好來,千夜離臉色極為陰沉,從地上緩緩爬起,冷笑一聲:“三清門,很好。”說罷提起身旁二人,化作一道劍光破空而去。
二長老手捂額頭,臉上焦急萬分:“三妹啊三妹!你這回闖大禍了!”
白楹認真的道:“子曰願賭服輸,乃是做人第一項基本準則,況且掌門師兄大概也快回來了,怕什麼。”
這時蕭塵也走回了落殤顏身旁,李慕雪走了過來,輕聲道:“謝謝你……”
蕭塵輕輕一笑,沒有多言,扶著落殤顏正待離去,玉臺上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慢著,誰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