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孩童一般,被母親問詢後立馬忍不住了,委屈的直掉眼淚。
男人啜泣出聲,擦著止不住的淚水:
“嗚嗚嗚娘,兒...兒不累。”
“娘在這裡...兒嗚嗚嗚兒就一直牽掛,走再遠也是不累的。”
顧嶽看著男人哭泣眼神有些複雜,繼續道:“你走了多久上山的?”
“一個...一個時辰。”男人說著打了個哭嗝,如實回答道。
“唉苦了你了。”顧嶽搖頭嘆息,頓了頓又道:
“下雪天山路溼滑,一來一去危險的很,你去找根木頭來,做個登山杖再下山。”
男人搖著腦袋讓母親不必擔心:“不用麻煩了娘,放心吧,我會小心一點的。”
顧嶽卻堅持的搖了搖頭:“去吧,就當為了讓娘安心點。”
男人總歸是孝順的,啜泣著點了點頭,起身向一方走去。
顧嶽目送男人離開後皺了皺眉頭,將食物倒在了墓穴的地上。
燒雞和飯就算髒了也能吃,她準備再等等,等確認這些飯的確不會吃出問題後,再吃也不遲。
至於水,這遍地都是雪,她不用擔心口渴的問題。
將水和食物都倒掉後,顧嶽就將土瓷碗摔在了地上。
瓷碗應聲碎成了好幾塊,顧嶽又如法炮製的將另一個碗摔碎,兩堆碎片混亂的堆在一起,已經分不清那個碗是哪個了。
顧嶽挑了兩片不大不小的碎塊藏了起來。
做完一切後,顧嶽這才停下了動作,滿意的開始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剛才男人擋在洞口前,又一直扭著她講話,顧嶽找不到機會觀察外面,現在沒人擋著了,她要好好看看每個墳冢前的情況。
渾濁的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耳朵聽的也不甚清楚,但她仔細辨別了一會,還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沒有人哭,每個前來送飯的人都或蹲或站在墳前,等老人進食結束。
這一幕顯然極為不正常,顧嶽心底狠狠往下沉。
這就意味著,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寒冬,這些穿著單薄的老人,竟沒有一個人死亡的...
顧嶽和玩家們能活下來可以用巧合解釋,原住民老人有活下來的也不奇怪,但沒有一個人死就很離譜了。
在大雪裡待十幾個小時,沒有禦寒工具,還是年邁的老人...怎麼想都不對勁。
但是無論因為什麼原因,這些老人不死,也就意味著熬鷹戰術不成立。
活到最後把所有老人熬死,然後再逃跑,這個方法行不通。
就在顧嶽思索的時候,中年男人已經回來了,手上還帶著一根現掰下來的木棍。
顧嶽看著男人回來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
看來那個方向,就是離樹林最近的方向了,也是離開這裡最好的路線。
她還記得,在她剛到這片開闊的墓群時,四周一片白茫茫,是看不到樹木的。
自己讓男人去找登山杖,那就一定要去到有樹的地方。
接下如果來有機會逃跑的話,這個方向就是自己離開的最好選擇。
顧嶽又算了算時間,男人一去一回加上掰木頭,總耗時3分鐘左右。
這個墓群,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