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看著場下人擠人的場面,心情有些複雜。
前不久她還是從低位仰視上層的底層人,現在她也來到了二層樓,看著樓下的玩家們爭相往前靠。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苦苦掙扎的身影。
原來這就是俯視的感覺嗎?
顧嶽眸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凝視許久,又抬頭看向了處在黑暗中的第三層。
那裡又是什麼樣的呢?
什麼人會坐在那?
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樣...正透過玻璃,俯視著二層樓的人?
三層樓的某暗房內,蒙面的女人饒有興致的站在窗前,俯視著抬頭看向自己的顧嶽。
兩人遙遙相隔,視線卻好像又在空中交匯。
女人藏在面罩下的臉,似是看穿了一切般不帶任何感情。
半晌,終於勾了勾唇角,吐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居然是她。”
身後的幾位屬下有些不明就裡,互相對視一眼後,埋下腦袋不敢多問。
顧收回視線不再多想,後退兩步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三樓的風景,她也一定會上去看看的。
不同於顧嶽的思緒萬千,兜帽男此刻正沒心沒肺的吃著包間贈送的果盤和點心,剛端上來還是熱氣騰騰的。
不得不說味道是真好。
不輸外面五星廚師的水準。
這味道給犰狳也饞壞了,透過縫隙直勾勾看向兜帽男,但它不熟悉男人的味道,只敢眼巴巴的看著人吃。
顧嶽看出小傢伙是饞了,昨天給它準備的點心一口沒動。
想了想,還是掰下了一小塊點心,遞到了它跟前。
犰狳鼻頭微微聳動,猶豫了兩秒後,慢慢的伸出爪子將一小塊糕點拿了回去。
隨後便動作極快的縮回了口袋裡,傳出細微的吧唧嘴聲音。
兜帽男餘光看著顧嶽的動作,本以為她也想吃點東西,卻沒想到她把糕點餵給了一隻耗子!
直到這時男人才注意到,顧嶽竟隨身帶著一隻小動物。
我靠。
兜帽男頓時瞪大了眼睛,嘴裡的東西也忘了咀嚼,看著顧嶽眼神複雜。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羅剎似的女人竟還會養小動物,簡直太反差了。
震驚了幾秒後男人回過了神,一邊重新咀嚼著食物,一邊好奇問道:
“這是啥啊?倉鼠嗎?”
“犰甲獸。”
顧嶽聽溫柔女人是這樣叫它的,這應該是它的學名。
兜帽男聞言差點被嗓子裡的糕點嗆到,咳嗽了好幾聲,忙喝口水將喉嚨裡的東西順了下去。
這才忙不迭開口道:
“你開玩笑吧?!”
“犰甲獸是古代種,早就已經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