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沒有以把柄脅迫自己,而是真誠展露出佈局多年的秘密作為交換,想要和自己一起上桌參加這次豪賭。
他們倆此時都是賭徒,輸了就是萬丈深淵!
這男人就這麼信任自己麼,萬一她根本沒辦法又要怎麼辦?
紅髮男眼神幽深的看著顧嶽,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玩家,看著他們或被馴化,或魯莽的死在求生路上...沒有一個人能做到像顧嶽這樣。
沒有人像她這樣謹慎、聰明又忍辱負重,沒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沒有人能透過他的考驗。
他一直在默默觀察顧嶽,無論是智力還是能力,她都是自己最好的合作目標。
如果是她,那或許可以賭一把。
顧嶽看著男人目光深深,這個男人的眼睛藏在決鬥場的各個角落,一定知道很多東西!
如果是他,那或許可以揭開許多秘密。
想了想顧嶽在地上寫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既然知道地下空間,陣法和上千張黃符,為什麼不揭開自己的黃符直接跑掉?’
黑色黏菌蠕動著寫下回答:‘黃符上並不是名字,你也確認不了哪張黃符是自己的。’
顧嶽皺眉,看來自己猜錯了。
紅髮男見顧嶽有些鬱悶,又繼續在地上寫道:‘但是有一點你沒猜錯,這些黃符確實是用來控制奴隸的。’
‘每有一個奴隸帶上項圈,地下室法陣上就會多一張黃符。’
顧嶽看到這更加確信了,項圈恐怕就是另一種御獸注射液,而黃符是用來控制奴隸的關鍵。
想到這顧嶽繼續寫下:‘你知道地下室的神像嗎?還有那些跪在神像腳下的人,她們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們是神使,負責傳達神的旨意,角鬥場和鬥獸場的大小事都由他們管理。’
‘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這個世界的人很避諱談論有關神的一切。’
顧嶽看到這覺得有些違和,傳達神的旨意就為了管理小小的角鬥場嗎?
幾百年的信仰符號,為什麼會拘泥於小小的角鬥場呢?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顧嶽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勁!
鬥獸場拍賣動物的時候,那些貴族趨之若鶩的樣子,十分反常!
作為一個世界擁有絕對財富和權力的貴族,見過玩過的一定是無數好東西,為什麼會對異獸有如此大的反應!
要麼就是異獸十分珍貴,但從昨天拍賣異獸的數量來看,絕對談不上珍貴一說。
要麼就是御獸這件事對貴族來說十分新奇,是才出現不久的新玩意兒。
一群所謂的神使卻拘泥於小小的角鬥場,還鼓搗出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注射液!
顧嶽掐著手指,她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邊緣。
還有一個特別反常的點,信仰文化一定是口口相傳,才能做到人盡皆知的。
一個連談論都不允許的信仰,又是怎樣做到讓所有人都相信的呢?
所以顧嶽覺得,不允許談論神,一定是後來才有的規矩。
為了隱藏什麼真相,矇蔽世人矇蔽奴隸或者...矇蔽玩家。
不允許隨意談論神、神使只待在角鬥場、神使的一切創新道具都能找到玩家道具的影子。
將所有線索結合在一起,都在指向一個真相!
神使極有可能就是玩家!一群被困在遊戲裡的玩家,妄想囚禁關押更多的人!組建他們的信仰帝國和權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