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驚恐不已的看著顧嶽,以及開始偏移的天平...
他輸了...
男人恐慌的大叫出聲,可下一秒項圈猛然爆炸,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有漫天的血肉簌簌落下。
顧嶽冷眼看著男人爆炸,隨後又低頭將視線看向了自己腳下,被鮮血浸透遍佈刀痕的地面。
石頭化為齏粉灰摻在血肉裡,這是她唯一能贏的辦法。
一開始只是慢慢的砍,見並沒有人阻止自己就膽子大了些。
剁肉的時候難免粘上些灰分...這很正常吧。
為了不讓肉泥太乾,顧嶽切肉的時候混了很多血液。
現在她已經快暈過去了,顧嶽搖搖晃晃的走到女人身邊,在她讚揚的目光中又為她贏下了一大筆籌碼。
“我們小貓真聰明。”女人這次沒有撫摸顧嶽,滿身血跡讓她有些嫌棄,而是轉頭招來了能夠治癒的隨侍,讓其給顧嶽療傷。
有治癒炁流的加持,顧嶽的血肉緩慢生長,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黛爾有帶著顧嶽參加了兩個賭命的遊戲,皆是有驚無險的贏了下來。
女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顧嶽,眸色深深帶著笑意:
“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主人從沒見過你這麼有意思的奴隸。”
說完頓了頓,又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不過今天這些遊戲,對你來說都太幼稚了,就到此為止吧。”
“明天,帶你玩點更有意思的。”
接連幾場遊戲的摧殘,已經讓顧嶽疲憊不堪了,黛爾準備今天就先放過她。
顧嶽抿了抿嘴:“謝謝主人。”
女人覺得顧嶽很聽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讓隨侍人員將她帶走了。
顧嶽跟在士兵身後往回走,在路過一開始和紅髮男打鬥的八角籠時,不經意的看了眼角落的黃紙。
很好,藏的很隱蔽。
這張黃紙決定了她的計劃能否成功實施。
顧嶽收回視線,跟著士兵一路回到了原先的牢籠裡。
此時微胖男人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和室友閒聊打屁,嘴裡還叼著茅草穗,看起來相當悠哉。
聽見門口的動靜,男人挑眉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差點沒給他尿嚇出來,連忙一個咕嚕下床站起身,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看著顧嶽。
見她全身上下都是血跡,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回...回來啦姐。”
男人結結巴巴有些心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指著自己的床鋪,抬了抬手邀請到:
“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坐。”
顧嶽沒有理會男人,只是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鋪邊坐了下來。
她太累了,沒有精力再和男人計較之前的事。
顧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現在腦子很亂,一面想著自己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一面又想到女人離開時的話。
‘明天會帶她玩更有意思的遊戲。’
這顯然是個十分危險的訊號,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顧嶽揉了揉眉心,不愧是讓無數玩家都陷落的遊戲,危機四伏不說,還讓人摸不到一點思緒。
活下去已經是極為困難了,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想怎麼完成任務。
就在顧嶽胡思亂想的時候,微胖男人自覺已經脫離了危險,鬆了口氣。
另一位的室友雖聽不懂帝國語,但見胖男人如鵪鶉一般的動作,還是看懂了兩人的關係,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