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二日,荀萱急著想知道易欣憐回去後發生的事,便旁敲側擊,關切道:“阿欣你昨日回去晚了,家中可急死了吧?”
“傻子才真射完三百支呢,”易欣憐吐吐舌頭,撇嘴說道,“我早早就走了,反正陳夫子又不在身邊盯著看。”
“是了,也就我表姑姑那麼傻,認認真真射完了,”荀萱順著她的話,掩嘴笑著,像是心疼甄從容一般惋惜道,“要是跟阿欣你那麼聰明,也不用憑白受累了。”
“什麼?你說她,她昨天射完三百支箭了?”
見她反應這麼大,荀萱奇怪地問:“是啊,怎麼了?”
“難怪她箭法那般好……”易欣憐心裡又有些不舒服了。本是不甘心承認甄從容比自己厲害,卻沒想到對方箭法高超還勤學苦練。易欣憐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她握著拳,下定決定道:“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贏過她。”
“阿欣你天資聰穎,怎麼會比她差?”荀萱說著好聽的話,勸她,“她現在厲害是因為她從小在軍營裡長大,阿欣你若是也這樣,只怕早就贏她了。”
易欣憐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得意起來,心想是啊,人家從小耳濡目染才能如此,我若是勤加練習,肯定能趕超她。
好不容易哄好易欣憐,荀萱急著想知道自己感興趣的,便轉了話題問她:“對了,你昨天,家中可有說什麼?阿欣你放心,我心裡肯定是向著你的,只是她也是我表姑姑,怕你們家裡怪罪,你別怪我多嘴問一句。”
易欣憐抬著下巴,擺擺手,斬釘截鐵道:“我怎麼可能跟家裡人打小報告,放心,我昨個什麼都沒跟家裡人說!”
這個傻子!荀萱氣得要死,但面上卻只能假裝鬆了口氣的樣子,拍拍胸口釋然道:“你家裡不怪罪就好。”
“本就是我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怪罪的,”易欣憐有些莫名地看著她,“阿萱你就是太心善了,無關緊要的人,那麼關心作甚?”
“畢竟是我表姑姑,現在她又住在我們家中,家裡長輩都喜歡她,”荀萱勉強一笑,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來:“特別是我祖母,從來都是心向著她……”
易欣憐聞言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她欺負你了?”
“沒有……”荀萱頓了頓,嘆了口氣無奈道:“她是長輩,讓著她也是應該的。”
“那她肯定欺負你了!”易欣憐又氣又急,摟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阿萱,我替你出氣,以後幫你教訓她!”
“沒事……阿欣你自己注意點,她功夫好,你自己別傷著就是……”荀萱說著關心易欣憐的話,話裡話外卻在告訴她甄從容有可能會對她動手腳。
果然,易欣憐長眉一瞪,按著腰上的金絲鞭,呵道:“她敢?”
正說著,甄從容和馮怡姜湯汶詩兩人一起走近教舍,易欣憐見她們進來,毫不遮掩地狠狠瞪去,眼睛轉都不轉。
甄從容被瞪的莫名其妙,連湯汶詩都嚇了一跳,“易欣憐為什麼瞪著我們,出什麼事了?”
馮怡姜眼尖,看到她身邊的荀萱,冷哼一聲,“肯定是荀萱又跟她說了什麼,蠢死了,只會被荀萱拿來當出頭鳥。”
“她們管她們的,”甄從容無奈道:“我只想早些趕上各門課的進度。”
“甄姐姐,我來幫你,”湯汶詩自告奮勇,見甄從容和馮怡姜都含笑看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雖然學藝不精,卻也稍微能幫上點忙。”
“瞎說,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啊?”
甄從容也點點頭,“阿詩妹妹若是肯教我,那真是幫大忙了。“
馮怡姜受不了她們這邊姐姐妹妹謙虛來謙虛去的,急著拉二人入座:“你們別謙虛客套了,阿詩快跟甄姐姐講講今天要上的課吧,一會兒夫子就來了。“
“哦對,“湯汶詩把書箱裡的《大周禮》拿出來,跟甄從容解釋道:“甄姐姐,今天學的兩門課一門禮法一門詩書。禮法是劉夫子授課,學的是大周的禮與法,甄姐姐你翻到《大周禮》六章其二……我們學到這裡了。”
甄從容照辦無誤,她翻到湯汶詩說的那頁內容,只見上面寫著:“下大夫相見以雁,飾之以布,維之以索,如執雉。上大夫相見以羔,飾之以布,四維之,結於面;左頭,如麛執之。如士相見之禮……”選自《儀禮》)
湯汶詩點點頭,“這些時日我們正在學‘士相見禮篇’,甄姐姐應當知曉,我們女學裡頭不少同窗將來是準備當女官的,所以這門課可絕對得好好學,上回講到下大夫相互拜見時,應當用大雁作為拜禮,以布縫衣束在雁身上,雙足用繩索綁好相連……”
聽著湯汶詩淺顯易懂的解釋,甄從容也慢慢理解,她學習能力不錯領悟得快馬上就能舉一反三。可惜的是底子太差,很多常識性的東西要從頭開始學。湯汶詩並不嫌她,也不會因為她的無知大驚小怪,只是面色平靜又認真耐心地給她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