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陸峰的話是亂說的,也等於是對史密斯的羞辱。
作為全球範圍內有名的專家,史密斯的話從來沒有人質疑,也沒人敢質疑。
史密斯說陳寧將死,那就真的活不了幾分鐘了。
“陸峰,請你冷靜一點。”趙主任面子也掛不住,重複道。
“我說第三次,讓我進去。”陸峰一字一頓地道
陳寧危在旦夕,他無法再保持完全的冷靜,更不想和這些人多說什麼。
史密斯冷哼一聲,道:“這位同學,你這麼做只會加速病人的死亡,是謀殺!甚至,我可以要求警方來制止你。我治不好的傷員,也不容你來傷害。”
“收齊你那淺陋的見識吧。”陸峰沒好氣地道,“以你那點醫學上的見識,怎能理解華夏古老的救人手段?”
說完,陸峰直接把幾個醫生推開,闖入病房內。
“大膽!”
趙主任厲聲呵斥。
雖然陳寧死定了,但也不能讓外人在醫院裡胡鬧啊。
否則傳出去,誰還敢來市二院?
不過陸峰進去之後,頃刻間就坐在了陳寧的病床旁邊。
這間房裡只有陳寧一個,沒有其他病人。
幾個醫生生怕陸峰亂來,導致病人暴斃,也不敢貿然靠近。
“陸峰,你冷靜一點,陳寧的母親還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干涉這件事?”趙主任耐著性子,道。
陸峰看向了陳母。
陳母都要哭了,她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事?
陸峰淡淡地道:“阿姨,他們都說陳寧死定了。反正也是死,倒不如讓我試試。”
“胡鬧!”史密斯氣得咬牙切齒,“你簡直是對病人太不尊重了!”
“尊重?你有臉說尊重二字?”陸峰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個布袋,一邊不屑地道。
這個布袋裡,裝著一套金針。
金針是子平道人所有,這會兒,子平道人把東西直接從監獄空間仍在了陸峰的口袋裡。
陸峰把布袋拿出來,快速排出一排金針。
史密斯也不懂陸峰是在幹什麼,不過嘴上卻是愈發不滿,道:“你什麼意思?是在教訓我?”
“我說的有什麼錯?”陸峰冷冷地道,“陳寧雖然危在旦夕,但他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努力地活下去。他還沒死呢,你們這些當醫生的,就先給他宣告了死刑?”
史密斯覺得不可理喻,理直氣壯地道:“他傷勢太重,無法挽救,必死無疑,即便還能堅持幾分鐘,醫生也沒必要再做什麼了,只能靜靜地接受這個事實。”
“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你是來治傷的,我是來救命的。”陸峰說完,幾根金針就落入了他的指縫之中。
治傷?
救命?
史密斯默默唸叨著這兩個詞語,嗤之以鼻。
有什麼區別?
他正要再反駁,卻聽陸峰開口道:“閉嘴吧,本來陳寧還能堅持半個小時,你來幫他治病,不知道用了什麼藥,反而加速了他生命體徵的削弱。你以為,沒有證據,我就看不出來。”
這話說完,史密斯頓時渾身冒出冷汗。
的確,他剛才在看病的時候,不知道哪個操作出了問題,陳寧的心跳更加衰弱了。
他當時以為這是巧合,但沒想到被陸峰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