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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的巴紮很繁華,店鋪和通道交錯縱橫,曲折的小巷和充斥其中的商販使其宛如迷宮。他們詢問了下路人,按照路人給的提示穿過幾條巷子,終於找到一間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典當鋪。
經營鋪子的是位戴花鏡的伊朗老者,面容和藹可親,在接過言淮摘下的手錶後,先是用放大鏡看了半晌,又拿著手錶退回到裡間仔細檢視。
最後,給出六萬美金的價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個數字被壓低了。
確切的說,連表值的百分之一都沒有達到。
老者告訴他們,整個鋪子能拿得出的現金只有這些,再多他也無能為力了。考慮到這裡特殊的經濟狀況,他們只能接受這樣一個價格。
接過老者給的鈔票箱,兩人在道謝後離開店鋪,言淮順便在二手通訊店裡買了兩部手機和幾張電話卡。出來時,時燃正在隔壁的鋪子前駐足,目光流連忘返。
“在看什麼?”
他走過去,挽起她的手,低頭問。
“漂亮嗎?”她指著擺放在玻璃窗裡,琳琅滿目的琺琅彩盤,聲音輕輕的,“這種瓷器擺在餐桌上特別好看,我小時候,家裡的餐具都是這種材質的。”
言淮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一吻。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家裡也都用這種。”
他低低沉沉地在她耳邊說著,路過的行人時而探尋地看向兩人親密的動作,他卻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時燃被他呼在耳畔的熱氣弄得癢癢的,本能地想躲開,卻被他圈地更緊。
她忍不住笑起來,第一次在言淮面前提到母親。
“我的母親,特別喜歡收藏波斯的工藝品,她總說,這邊的手工藝人在做東西的時候都有一種虔誠的情懷在,因為用心,做出來的東西都特外精緻漂亮。”
母親是個很會過生活的精緻女人。
在時燃的童年印象裡,她每天晨起都會在梳妝臺前描出精緻的兩彎眉,衣帽間有一隻大衣櫥專門收納她定製的旗袍,那種搖曳生姿的韻味是任何人都複刻不來的風情。
現代的醫學美容技術早已成熟,母親卻從不嘗試,而是專門從紹興請來一位絞臉婆婆,定期用古法修飾臉面,在三十多歲時,面板狀態依舊如十年前鮮活。
“我大概永遠都學不會她把生活過成詩的態度。”她悵然收回視線,剛好看見逆光之下,言淮挺拔的側臉,正好朝她的方向望下來。“不需要把生活過成別人的樣子,即便那個人是你的母親。”
他低沉的聲音環繞耳邊,時燃感覺到他身體上的一部分重量落在自己肩頭,腰間的那隻手也開始收緊。在吻落下之前,他輕聲說道。
“你是獨一無二的。”
——
他們在街頭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去找旅館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