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兒清清嗓子:“趕緊去殺只雞,給黑豆補補。”
它雖然生得少,但獨生子個頭大,生出來肯定費了不少勁兒。
大黑讚賞地看了眼蘇寶兒,它的主人就是比別人上道,主人的家人也好,善良又熱情,往後它一定好好護著他們。
“我再燉點鯽魚湯給黑豆下奶。”
林氏急忙往廚房走,小白是家裡的福寶,養得壯壯的才能給家裡帶來好運。
“一個個還憋著笑呢?趕緊搭窩去!”
蘇寶兒的眼神從幾個弟弟身上掃過去,不就取名廢了點嗎?
至於這麼樂呵嗎?
小四解釋道:“主要是大姐太完美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一個缺點,當然不能放過。”
“這話聽得我舒坦,行了,原諒你們。”蘇寶兒大方地說道。
搭窩有巧手小五在,其他人負責打下手就行。
沒多久一個漂亮牢固的木製狗窩就完成了,大黑滿意地帶著妻兒搬了進去。
張家,張嫣委屈巴巴地說了在醉仙樓的遭遇。
當然桃紅出言無狀和試圖打人的事都沒說,只說了蘇寶兒輕賤詆譭張家,阻撓秦子恆拜師。
張多金一拍桌子:“欺人太甚!我現在就找他們去!”
張嫣被如何來他不是很在意,但阻撓他張多金的女婿拜師就不行。
他的夫人出自京城白家,這些年他藉著白家的力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但隨之而來是白家越來越多的要求,更讓她難以容忍的是白氏的囂張,絲毫不見內宅夫人的恭順謙和。
他悟出個道理,再有錢也是羊,要任掌權人宰割。
所以他必須培植屬於自己的勢力。
秦子恆是他幾番權衡定下來的人選,他家世不好,但積極上進,長袖善舞,只要扶著他進了官場,以後定有出息。
到時他對秦子恆有知遇之恩,加上翁婿這層關係,秦子恆肯定會照拂張家,他就可以慢慢擺脫白家的鉗制。
秦子恆緩緩撥出一口氣,他賭贏了。
張多金答應得痛快,說明收拾蘇寶兒在醉仙樓只是小菜一碟。
叔叔和弟弟是舉人如何?
他只要安心等著,等蘇寶兒走投無路了,她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以前還打算給她一個名分,讓她進門做姨娘,但她非不識好歹,還是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吧,等他玩膩了,再退給蘇家去。
“哭有用嗎?趕緊把眼淚擦擦,跟我走!”
張多金霸氣地說道。
他才起身,管家一路小跑著進來:“老爺,有信。”
信直接釘在大門上,他不敢耽誤。
張多金因為管家的魯莽覺得丟臉,但也知道能他慌成這樣肯定有要緊事兒。
他重新坐定,老神在在地拆開信封,抖開信紙。
看清內容後張多金的表情凝滯在臉上,直到管家扯他衣角,他才搓搓臉,讓自己自然一些。
他不能在秦子恆面前露怯。
“賢婿,鋪子裡有事處理,我先失陪下。 ”
張嫣不滿地說道:“爹,你不說給我出氣的嗎?”
“下次吧。”
張多金不耐煩應了一聲,便大步往外走去。